羊仔是谁,他不清楚,好像也无心过问,他只知道羊仔是当今江湖中很有名的一个人,也依稀记得这个人应该杀掉。
他叫阿呆,江湖人称九指浪客,顾名思义只有九根手指,阿呆这个名字是我给他起的,因为他从跟着我那天开始就一直发呆,好像除了吃喝出去方便一下,就只剩发呆了,问他什么他都不做声,很多时日后我才知道他儿时在边城,来这里是来还血债的,不过他也经常主动开口,只是要吃的,要喝的,也总不忌口,刚逮回来的野鸡,毛一拔就顺口吃了,冬天里野鸡的血还是热乎的还能看的出来,没吃的了地上扔掉的生鸡爪子也能啃动。
我没事也总会问他一下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很多次后他才回答说混口吃的,我想也没那么简单,可能同是天涯沦落人莫名的熟悉吧,但他一天没脸没皮,做饭让他顺手帮个忙也不搭理,有时候想想挺窝火,冲他吼两嗓子,气不过踢他一脚,他也依然不搭理,时日长了习惯了也就算了,赖着就赖着吧,我也没心思害他做点什么,但他好似一开始就知道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算的上一个嘲讽,江湖通缉令缉拿他数十年,绰号画像传遍大江南北,他却依然活着,不过恶名远扬,对他而言倒也无所谓,他是活给复仇的,不过确实名声大噪,跟上他或许以后还可以沾点其他名气。
就在前些天我惬意游走,路过一个客栈歇脚饮茶才偶尔听说羊仔客栈要开门了,江湖有名有势侠客英杰都要前去拜访,隔天我回来告诉了他,他盯着我看了好几秒,眼神清晰的感觉到像恢复了生机,随后开口到:“感谢陆兄这些时日的关照。”说完起身拍打身上的灰尘,便扬长而去,我想他等这一天很久了。
寒风萧瑟,前往羊仔客栈的积雪已被前往的英杰侠客踏出了路面,江湖百派,去者的大都各有千秋,英姿飒爽,每人身着打扮都毫不逊色,还有腰间或手中或背着的等等各式各样的武器,唯一人土不堪言,北风呼啸而过却尽显他坚毅的身躯,凌冽的眼神在傍晚余辉下闪烁出野兽般的凶猛。
此时日落西山,羊仔客栈排场的很,场地足有二十余丈长宽,一共三层,楼上吃酒烤肉的饭桌沿护栏依次排列整齐有序,桌后便是客房,坐满各方英杰侠客热闹不已,各桌之上都已摆上一坛好酒和一盘烤全羊作为招待,酒桌之上,各方侠客英杰,相互窜桌走动,以续敬意,举杯同饮,看似久别重逢,快乐不已。
忽然只听角落一位土不堪言,面色蜡黄之人开口大声喊道:
“小二,你们店的老板是谁?”
声音稍显浑浊,眼神却带动了整个身躯,显得十分凶猛,没错,是阿呆。
小二回首到:“这位客官,我就是。”
此时周边英杰侠客纷纷默不作声,凝神望去,只见此人从容不迫,依旧喊道:“你一人搭理,招呼的过来么?”
话音未落,小二的手顺势向柜台中央稍一用力便吸飞过来一坛陈年老酒顺手手一推便又顺势又飞到了那人桌上说道:“客官,这是我陈酿了20年的《忘江湖》。”说着步伐轻盈走开,认真看去貌似有三条腿,速度却不快不慢,阁会儿端着一盘整只的烤羊不快不慢的走到阿呆面前的桌子放下,然后拿着宰羊刀,一块一块的取下,顺口问道:“客官,你看我刀功如何?”
阿呆从容回道:“不怎样。”
楼上一个侠客面色通红,看似不胜酒量,却依然挺立,蓄谋已久大声嚷道:“羊仔开店之日,便是江湖除害之时。”这是公开已久的事情,百派好像知道他今天肯定会来,就在今天公开做个了结,但是的他的实力只有他自己知道,任何人都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可怕,包括我。
小二神色凝重,接着有说到:“当年我羊仔随边塞家族跟随江湖中原百派前去边城为江湖除害灭邪恶之帮,不料其中一子逃脱,还好当年我大哥古氏顺手削掉了那小子右手一根小指让人好找,谁知那人后来演变为九指浪客,杀人如麻,来无影去无踪,在坐的各位无不与他有帮派血海深仇,今天大家要找的人就在这里,只是面相变的让人不可猜测了。”说着变一把撩开阿呆放在桌上右手的衣袖,露出了阿呆的右手。
“此人!正是九指浪客,当年遗留的祸患!”
说着宰羊刀已迅雷不及耳之速砍向了阿呆的脖子,看似要一刀把他的脑袋砍下,但刀已过,人却消失不见,在做的人都迅速拿出了身上的武器,环望着客栈的每一个角落,但看见了我,其实我已在羊仔客栈屋梁之上看了许久,我想大战将至,是怎样的热闹,闲着不如看好戏。一人将一把匕首瞬间飞向我,要刺我下来,打到是不可能,我转身跳了下来,客栈里的人都用惊讶的眼光看着我。
这一点都不奇怪,因为我今天穿了黑白鞋,他们平时都唤我黑白乞丐,也是所谓的江湖大侠,说来可笑,当年我乞讨流浪捡到的鞋子都是一只一只的,黑的白的,要饭的哪有什么形象,后来我行走江湖做了几件惩恶扬善事情,关键打败了当时名扬天下的剑客天安长者,便在江湖上流传的神乎其神,其实人家老人家只想淡出江湖好找个借口退出风口浪尖,真较量的话就未必了,后来有人不知是敬我还是怕我便赞助我些钱,如今衣衫整洁,风度翩翩,但穿鞋子的习惯还是保留下来了,原因是方便行走江湖,好讨口饭吃。
“他,是我的朋友,但今天我不会帮他。”说完便准备往外走去,既然不管了,就不在里面呆着了,心里还在想,突然一人从楼上跌落而下,落地时身首已分家。紧接着又神不知鬼不觉的跌落了几个,侠客英杰们很多神色慌张,恐慌下一个就是自己,不过也有镇定的高手在此,我想大战将至,便迅闪离了此地。
第二日晚,独自去酒楼讨了些酒,酒楼议论纷纷,竟还看见了昨夜的一名侠客,我想阿呆可能寡不敌众,不死即伤了,即使再厉害,面对百派各大高手还是很有悬念的,但我还是听到了好消息,羊仔死了,是用自己手里的宰羊刀一刀解决了,那样的高手在阿呆手里也是不堪一击,阿呆杀了他以后就镇定自若的走出了客栈大门,我想他杀了他应该杀的人,了结了该了结的记忆,而里面没死的后来也没敢敢轻举妄动,真的是实力相差太玄乎,谁也不想送死。
江湖是个很惬意的地方,过往大侠淋淋尽致的传递着或正义,或逍遥,或大义参天,红尘浊酒......也无时无刻不在纠结着恩怨情仇,而他就是这江湖里的沧海一栗,一粒尘埃缥缈的沙子,我想见他一面,痛饮一场聊聊过往云烟,不过男人吐露心声可能有点娘气,特别是一个浪子,然后想问问他去哪里,不过同是天涯浪子何处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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