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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一辆辆的绿皮大卡车在一个漆黑的夜,把我们这群来自全省各地的女孩们,拉到了登封的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抬头仰望,觉得这里的星空很是熟悉,虽然从来没有住过校的我很想家,很想妈妈,但白天高强度的训练加晚上各种的紧急集合,把我们这群缺瞌睡的人折腾的没有时间去想。
现在想来,最让人记忆犹新的就是踢正步,顶着夏天的烈日,大家在教官的督察下,都使出了一百八十分的力气甩着胳膊,由于方法的不当,往往会和旁边同学的手狠狠的打在一起,此刻我脑海中总会浮现:日本鬼子对着刘胡兰用刑的场面······虽然双手已经发青发紫,疼的霍霍的,我用心理暗示的方法告诉自己:不疼,真的不疼!真的,真的不疼!
其实我也知道不是方法有效果,是因为这一次的疼还没有过去下一个疼就又打过来了,所以麻木了。
汗水浸湿了帽子,衣服和鞋子,那一刻,自己就是木头人,只有身上的汗在肆虐的流淌着。一个正步的姿势定住了,三分钟?五分钟?至今我也不知道自己定了多长时间,有同学晕倒了,教官一点也不紧张,看来是中暑了,这一刻我也想晕倒,起码不用训练,在我思想开小车的时候,一个小棍敲到了我的头上,顿时觉得脸上发热火燎的烫,这个动作又被延长,因为我的不专心连累了大家,心里很是自责。
一天中,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吃饭了,饿的前心贴后背时对着香喷喷的大米饭大声喊唱:“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明明已经是震耳欲聋了,可教官还会大声的训斥:想不想吃饭?我们又会重“吼”一遍。
吃饭时,我们席地而坐,盘脚围坐在大锅周围,只记得我们十来个小姑娘一顿饭能吃一大瓷盆米饭,还有人不时地举手要求添饭。
如果吃馒头的话,我们每个人手里都是拿一排馒头,吃饱了,再偷偷地塞口袋里个,没办法大家都挨过晚上的饿。
说到晚上,最难忘的应该是不定时的紧急集合:为了在规定的时间里收拾好内务集合完毕,我们睡觉时不脱衣服,被女教官用灯照着看着一件件脱完;被子不拆开,可以节省叠方块背的时间,被教官拆的七零八散;睡觉前不敢洗漱,生怕这个时候响起紧急集合的哨声。
屋漏偏逢连夜雨,真的有人在洗澡的时候响起了紧急集合的哨声,看着大家没来得及换鞋的,衣服没有整理好的,没有戴帽子的,还有拖着没有洗完的头发的,甚至还有的穿了刚从水里拉出来正在滴水的迷彩服的,教官对全连进行训话,虽然是几分钟而已但度日如年。训话结束后,我们这才发现彼此的狼狈相,我们自己都笑的直到肚子发疼为止。
最让我振奋的是我们的阅兵式,因为那个阅兵式上有我。前一天的演练,让营长都对我们刮目相看,柔弱的我们那一刻也能发出令人震撼的声音。
“同志们好”
“首长好!”
“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大家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大家同吃,同睡,同喜,同忧,阅兵就意味着分别,这是我们都刻意回避的话题!
十天的急训结束了,又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我们熟练的背上自己的背包爬上了熟悉的绿皮大卡车,离开了这片不知名的地方,这里洒满了我们的汗水和泪水,草地上储存着我们的哭声和笑声,抬头看见了熟悉的星空,依然是那样的璀璨!
虽然此事已时隔20多年,今天看来依然记忆犹新,怀念那年,那地,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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