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牙

（1）出名要趁早，治蛀牙也不能拖。

近来看见水果都觉得酸牙，冷热都不敢吃，终于，预约了牙医。

片子一拍：一个大洞，旁边的牙齿倾斜、变宽，上面的牙齿长长怕，像僵尸。

这颗牙，最初是啃生地瓜，坏了一小颗，接着开始蛀牙。那是2008年，当时说补一下五百，学生的我就没舍得。结果一拖，终于在2021年最后一个脚也蛀光了。

就是这颗为起点，接二连三，拖三拐五，吆三喝四，左搭八，右招九……满口牙就没有好的了。

（2）真正的勇士敢独自去看牙医。

“好久不见啊。”

“小林医生好。”

“最近怎么样啊？”

“除了牙齿不好，其他都挺好。”

“来，躺下。”

大头灯拉进，医生和助手，两双四只手，钳子、夹子、冲洗的管子……上下翻飞，伴随着吱吱吱的声音。

“这颗蛀牙也太隐蔽了，在旁边蛀，塞满了饭菜，居然还有辣椒籽，哇哦。冲一下。”

尴尬到想抠出两室一厅。每次吃完饭，牙线各种拉，依然还有那么多没被洗出来。

“来，我们打个麻药。等一下会局部、半边麻。”助手说着，开始准备。

“等一下可能有点痛，抓个娃娃。”说着把娃娃塞进我手里。

“有点疼是吗？放轻松，身体放松，对，真棒，很好。一会儿就好了，放轻松。”

医生握着我的说，轻生说，像哄小朋友，虽然很痛，却不好意思说疼。但是，疼，怎么让身体放松，太难了。

每次看牙，都惊叹于牙医的耐心、温柔。

“等一下如果疼，举手示意哈。”

疼，疼，举手，缓缓举起。

“一点点疼是吗？好的，慢一点。很疼吗？忍耐一下，就好了。”

忍耐一下，那为什么要我举手呢？

真正的考验是麻药退场，疼痛加倍，感觉半边脸都往下坠，牙齿钻心地疼，这边的耳朵也疼得像有把刀子插进去。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