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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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尾巴越来越短了
短得都扫不到地上的绒屑
只在空中晃荡了两下
上午一下，下午一下
一天就过去了
除了完不成的事
和各种达不到的数字
什么也没有留下

走路带的风
比西北风还要凌厉刚猛
鞋底落地的铿锵
踩碎掉下来的焦虑
不然
会掉进周而复始的泥沼

挤上年末最后的班车
回首之间
来不及与时间告别
那就不说再见
反正岁末在新旧的夹缝里
一眨眼
翻到新的一页

有些许诺
飘失在熙来攘往的车流
注定擦肩而过
冰封的夜
雪花如约而至
毋庸置疑
明天又是晨曦润紫的一天

把怀旧留给昨天
等牙齿掉了
再去慢慢品
现在收到下一场花信
一束长寿花
一盆仙指兰
正到了花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