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儿说:愿漂泊的人都有酒喝,愿孤独的人都会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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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几天,一个喝醉的朋友半夜给我打电话,说他找不到家了,在大街上游荡。我问他在哪,准备穿衣服去找他,送他回家。手机那头传来“哈哈哈”的笑声,他说:“我没喝醉,我能找到家,逗你呢!在这座城市我不敢喝醉,因为没有人关心我在哪。”然后是一声重重的叹息。挂掉电话,心莫名的难过起来。如果有一天我喝醉了,在分不清方向的街道流浪,又有谁带我回家呢?
想想从毕业至今也已经三年光景了。辗转过很多地方,认识了很多朋友,也听到了很多故事。我们相聚又分离,各自奔向自己该走的那条路,四散天涯。可是我们总会在某个悸动的夜晚,在安静的空间里咀嚼自己的心跳,看孤独一点一点腐蚀着周围的世界,记忆里某根神经被牵动,摘出已经遗忘在角落里好久的某段时光,然后那个夜就包裹了整个睡眠。
夜晚是考验孤独的最佳时刻。当黑色覆盖上来,安全感荡然无存。灯红酒绿,霓虹闪烁,人声鼎沸,你发现四周都很热闹。而你像一个孤魂野鬼在漫无目的的游荡,那种悲伤被无限放大,仿佛这座城市都在嘲笑你。在地下通道的流浪歌手旁坐下,听穿过耳边的风和着歌者的吟唱。所谓的梦想,在眼角温热的泪水流下时模糊起来。大概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孩子,只能自己和自己玩耍吧?我没有往他的琴盒里投钱,而是起身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了几罐啤酒又折回去,放在他面前,他冲我微笑一下,说:“想听什么歌,唱给你听。”我想了想说:“当我想你的时候。”然后他极其认真的摆弄起吉他来。“至少有十年,我不曾流泪,至少有十首歌给我安慰,可现在我会莫名的心碎,当我想你的时候”,我像个傻子一样大声地唱,不管旋律和节奏,也不在乎过往行人的目光。一曲唱罢,两声清脆的“砰”很默契,而我们也心照不宣的沉默,各自喝着手中的酒。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梦想,经历过怎样的故事;他也不知道我的年龄,情绪,喜欢过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是被遗弃的孤独患者,却在那个记不起来的晚上,短暂治愈了彼此的伤。
或许人生注定就是一场漂泊,一壶老酒刚烫好,这边却已经打好了行囊。我们终究要向前去,所以离别的时候倒不如洒脱一点,用力一点,说出该说的话,然后尽量别回头。
不诉衷肠,不感离殇,有酒就喝,有歌就唱。愿大家没有软肋,也不需要铠甲;愿漂泊的朋友终能找到家。如果有一天上天让我们不期而遇,愿你我能坐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红尘作伴,潇潇洒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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