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客的故事
*时间线,地点混乱
*感谢呆毛的点梗,希望你喜欢
*一切都是假的
*2/2=0
十月,坎特伯雷。
十多度的天气已经算得上寒冷,偏偏胡梅尔斯又不耐寒,裹了一件大衣想出门,最后却还是换上了那件观赏性佳一些的外套。
上午他刚去过坎特伯雷教堂旁的国王学院看望毛姆,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嘴里念着他能想起的毛姆笔下所有赞美美好的句子。和他为了同一个理由来的还有几人,大家都在安静的向这位大家讲述自己的故事与思念,但这些零碎的话又不仅仅只是讲给毛姆听的,他们是在讲述给自己听。
他们是在这片玫瑰花地上抒发自己的悲鸣。
“别喝了。”
赫韦德斯嘴里劝着胡梅尔斯,自己却也有些微醺,手还是自然的拉过对方的胳膊轻轻拍打后背给人顺气。
“贝尼,”胡梅尔斯打了一个嗝,双眼被酒吧七彩的霓虹灯闪烁的混乱,“和我一起回德国吧。”
赫韦德斯听了抬起头看他,那双绿色的眼睛还是如初见时一样澄澈,但胡梅尔斯已然看清了自己的结局。
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2010年十月四号,德国某小镇。
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伴随着湿冷湖水灌进口腔的窒息感,令他至今记忆犹新。
在村民搭建的简易休息站外面赫韦德斯生了一团火,两个人背对着换上干衣服,耳边是夜间的风敲打火堆的噼啪声。
“怎么想不开?”
赫韦德斯从背包里找出水在火边热了热,分给他半杯。
“我只是找不到路,失足跌下去了而已。”
胡梅尔斯脸颊绯红,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转到杯子另一头喝了一口,尝出些掺水过多的速溶咖啡的味道。
赫韦德斯没再问,翻出了一罐蔬菜罐头和面包,拿小盘子分了两份热,还摆出了点形状。胡梅尔斯在后头看,怎么猜也猜不出那个精心摆的是个什么图案,只觉得空气里瞬间飘了香,脑子里恍惚的也都突然真实了。
和衣凑合了一晚后,赫韦德斯盖上了火和他说再见。
“等等,你要去哪儿啊?”
胡梅尔斯看着这个救了他的人收拾行囊心里突然有点烦躁,话不经心的问出口,出口的瞬间又很想打自己一嘴巴。
“N。”
赫韦德斯眨眨眼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要是也去N,说不定我们以后会再相遇。”
2011年五月十五号,波兰。
赫韦德斯在街边的餐厅里买了一份早餐,刚准备付钱,肩膀就被人闷闷的敲了一下。
是胡梅尔斯。
“想请我吃饭?”
赫韦德斯有些惊喜,一年前说过的“再相遇”竟真的实现,这种事对于背包客来讲仿佛铁树开花。
胡梅尔斯没言语,从口袋里掏出钱夹付了款。
这一年胡梅尔斯去了更多的国家,走了更多的路,身上被雨水浇出了很多洞,探进手指却什么也摸不到。
赫韦德斯受不了胡梅尔斯身上郁郁寡欢的气息,买了一副扑克希望激发出他些许的好胜气,三局打过来对方节节败退,脸上却不见那日的烦躁不安。
扔下手机的牌,赫韦德斯也被沾染上些苦闷,招手要了一杯可乐。
“说说,怎么了?”
“没事。”
胡梅尔斯吐出两个字,只要了一杯温水。
他没有像赫韦德斯猜测的那样迷了眼,他只是看不清路的尽头。他走的越多,看的越多,越是发觉他无法从身边擦身而过的人群中看到他想看到的赤子之心,他只会看到自己向往的地平线越来越远,遥遥无期。
赫韦德斯咬着吸管灌下可乐,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递过去,胡梅尔斯接过发现外纸已经被水淋湿了。
“你呀,太阴郁了,该去南方走走。”
2012年七月三十一日,丹麦。
这是一个美丽的地方,也是他驻足停留最长的一个地方。
火车站,胡梅尔斯在休息室里再次遇上赫韦德斯,这一次他看上去完整了不少。
“你是去了南方吗?”
“不,”胡梅尔斯摇摇头,“我只是遇上了一个姑娘。”
在那个温和的小城,他遇见了一个温柔的姑娘。
姑娘是旅馆老板的女儿,样貌不算惊艳却很热情,天天带着他去城里玩,游人多的地方和鲜有人烟的地方都有他们的脚步。
“你爱上她了吗?”
赫韦德斯有些好奇,他在旅行途中从不曾对谁有过深刻的感情,他觉得大家都是一样的。
“不,”胡梅尔斯摇摇头,“她只是给我的心灵疗了伤。”
“明年,你会去坎特伯雷吗?”
胡梅尔斯接着问,内心有些忐忑。
“也许,如果我们能遇到。”
坎特伯雷。
赫韦德斯看着胡梅尔斯,眼睛还是如初遇一般澄澈,那里面的温柔从来都是看待世界的态度,从不曾是因为他。
路的尽头是地平线,他的梦从那里升起,又在半途落下。
胡梅尔斯说不上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对赫韦德斯产生感情的,他们仅仅相遇三次,时间一次一次短暂,却又一次一次永恒。
在赫韦德斯把他拉出湖面的那一瞬间,他曾以为眼前这个男人能带他脱离苦海。
可这苦海终究是一个人的海,别人游不进来,他也没法划船离开。
这一次在坎特伯雷,胡梅尔斯算是彻底明白,他以前做的梦都不是真的,看见的世界也不尽然如他所想,赫韦德斯从不曾是他的救世主,他们只是两个背包客,目的地是世界的两个尽头,相伴着走到中间便要分道扬镳,再不得遇见。
就像胡梅尔斯崇拜斯特里克兰,可他又只能如玩偶般来到N,而不是S,他无法真正的舍家弃业,也无法伦理冷漠,他只能做那个施特罗夫。
而赫韦德斯,愿月光温柔你以后的路。
*北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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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看到这里。
《地平线》是一篇感情线很隐晦的同人文,两人的相遇和谈话更多的是为了突出主线——即胡梅尔斯的成长史,而非他们之间的“爱”。
赫韦德斯之于胡梅尔斯是一抹希望,他希冀由这个男人带他走出苦痛,但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救赎与被救赎。
胡梅尔斯之于赫韦德斯是一个有缘人,也是一个他愿意为之踏上某片土地的人,但也仅仅如此,因为“他觉得大家都是一样的”。
《地平线》真正想说的其实很简单:你心里给你希望的人其实什么也没给你,他只是站在那里,带你走出低估永远只有你自己,给你选择道路的也永远只是你自己,无论是S还是N,是斯特里克兰还是施特罗夫,存在即合理,把握住你自己,比任何别的耀眼的欲望更重要。
*想的美,写的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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