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希望我妈去死,有时候希望她能活得很久很久。有时候觉得她死了我会很开心,有时候看她生病难受我也会心里难受掉眼泪。
所以喜剧是个好东西。Amy Schumer可以在台上半真半假地说my mom is a cunt,然后观察观众的反应反复改变自己的说辞,一句话能制造好几次紧张,得到好几次laugh
可惜她flop了,那个能对底下漫不经心的观众说what ?you allergic to talent ?的姑娘已经江郎才尽了。沦落到要抄袭别人的show和段子了。现在只能挂着女权的旗子利用已有的人脉和还没败完的人气难看地捞名捞利。
看看Joan Rivers,真是才华不死,完全没有因为年龄增长而变得timid,没有她不敢开玩笑的东西,再敏感的话题她都有本事让人笑。完全理解Louis剧里会忍不住扑上去吻她。我也想。
但是最近看了Hannah的专场,评价说后半程不好笑,很沉重。可是我很喜欢。边哭边笑。她说她靠自嘲建立事业,靠开自己、一个又丑又胖的女同性恋的玩笑来get laugh。她对紧张和缓解紧张的把控来源于她的生活经验,因为她本身,出现在任何一个群体中,就自动成了一个紧张源,然后即便这种紧张的产生根本就不是她的错,她却要想办法帮别人缓解。每一次的自嘲都加深了她潜意识中的羞耻,而在一个人心中种下羞耻就等于允许其他人伤害她。所以她要退出喜剧圈,不再帮别人缓解紧张。这次轮到他们好好品味这对她来说时刻存在的紧张了。
无法形容这场专场给我的震撼,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两天,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全都串在了一起。
可是我还是很爱喜剧。现在能更有自信地爱了。关于喜剧我还有很多没想清楚,但喜剧已经帮我想清楚了很多。
最近看了河合隼雄的一些面向非专业人士的多少涉及到了心理学的书籍,深感只有内心存有对其他个体的关怀的人才有资格走临床这条路。西川美和说是枝裕和是个对政治和体制充满愤怒的反权威的人,但是对具体的个体却从不发火。对我来说对体制的愤怒和对个体的愤怒始终交织在一起,最初、包括现在对喜剧的钟爱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发现可以利用喜剧嘲讽人的虚伪,然后让人们为自己的虚伪而笑,然后居高临下地在心里对他们进行二次嘲讽。这样好累。我也想成为一个能把对体制和对人的愤怒分开来的人。
以前并没有有意识地看是枝裕和的电影,但是翻看了他的作品集发现我其实看过一些。
又有很多电影电视剧纪录片可以补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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