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青岛郊区的农村长大,小时侯,大街上偶尔会有来卖海鱼的,大多喊着:含(还)有鲜鱼~
家人很少买,我也没太有印象吃多少鱼,那会是刚大包干不多久,白面馒头还是稀罕事,娘一个月十来块钱的工资,给我买点钙奶饼干转交给奶奶,让奶奶喂我,白天她上班,以至于现在她说起来,也不知道我能吃到多少。
一家人基本吃玉米面饼子,一般奶奶单独给爷爷烀个白面饼子,但是也没有人敢掰块给我。
那时,妈妈觉得饼干就是好东西,连玉米饼子也很少给我,觉得太粗了。她回想起来,也是后悔。
偶尔街上会来卖海螺的,她会买一些,坐着小板凳慢慢挑给我吃。
上小学后,记得每年年底,她们单位会分些冰冻的鱼,有时鱼像是冻了几年,一化冻鱼肚子都破了,或者鼓眼鱼的白肚皮也快是黄色的、暗色的那层皮也和肉分离了。
这些东西分到家后,爸妈先安排分给爷爷家和姥姥家一些,剩下的自己留着正月里招待客人。转身这些东西就放了起来,那会冬天冷,一般把东西放在院子的背阴处,用一个废旧的大铁锅倒扣即可。然后妈妈就开始打扫房子、蒸馒头、杀鸡等这些活,一天天地自己忙个不停。也没想到煎点鱼给我们吃,直到正月里才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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