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我曾与端午有过一段情缘,如今一直未曾忘怀。
彼时,我还甚小,小到只有与表弟、表姐满地打滚的模样,小到我一受委屈就会流眼泪的界时,小到未曾想过会有一天如今这般,亲悌成家,外甥诸如我那时模样,而我依然奔走四方。
记忆中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端午也是从那时开始。
饱润的糯米在清水中沉淀,六只小手围着水盆嬉闹,外婆忙着在清洗竹笋叶子,并嘱咐我们一会儿要包粽子个个把小手洗净。表弟比较皮,我比较安静,表姐偏悍,所以经常是表姐追着表弟干架,外婆一声令下,三个小孩儿谁也不敢造次。围坐在外婆面前盯着外婆如何包粽子。
那是的我们太小了,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叫端午节,为何要过端午,更不知哪天是端午,只听大人提起为祭奠先祖屈原,身为故土楚人,怎不知屈原何人!书本,民间小说早已经教告我们大文豪屈原事迹,所以再皮造的小孩儿也心生敬畏之情。
外婆见我们三儿问的急切,也不多说关于端午的事迹,只是随口问了我们亲表三儿一个问题,端午节是哪天?那时的书籍虽有记载,可也未曾立端午为国家法定节日,小孩儿的我们,知植树节,知劳动节,也知儿童节,却真不知端午节是哪天。表弟表姐一口一个日期的脱口而出,外婆皆一一摇头,我思量再三,随口一句:“五月五。”外婆笑的很开心:“还是我涛儿(涛儿是我乳名)最聪明。”小孩儿的我惊喜万分,表姐疼我夸我,表弟崇我喜我,其实我当时真是随口一说,无心之言,却如此言中了。自此我遍与端午结下了这等情缘。
身系楚土,当以古人自傲,何况所生之地,乃帝王之乡,古城千年,又为旧时楚国陪都,自小的我,又怎不会生出文豪之情,况有先人洒下万千豪情。
我自小一直以为元佑宫对岸的河就是大先驱屈原投江的泊罗江(当然事实不是如此,现也改名镜月湖),所以我自当以屈原后人自诩,若不是一直不谙水性,早就下河一探究竟。曾祖之上曾是私塾先生,家道中落,自至我辈取名依然尊按字辈。所以这个“志”即是我的辈份,也是望我有志气才华,以抒大志,蓬家门之幸。有先人情怀,有家门教导,我自小亦不敢松怠,自然培育出了大志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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