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异乡,小时候在老家过年的场景常常浮现在眼前,随着一场鹅毛大雪的降临,年味也就渐渐浓了,期盼已久的过年啦便拉开了帷幕,成为我儿时最最美好的回忆。
全家人围在一起包饺子、母亲蒸很多很多的馒头、肉包,豆沙包,姐姐们打下手,烧火、洗菜,厨房是主战场。我负责后勤保障工作,搬运柴火、贴春联、放鞭炮、有时还负责替妈妈尝尝肉馅的盐味轻重。记得那时姐姐们常提意见,说我干的活太轻,那里知道母亲派给我的都是高危工作,就拿贴春联来说吧,农村乡下的门是又高又大,最难贴的是横批,对与10来岁的我,还是要两个凳子加一起才能把春联贴好,我们家有大门,正屋,西屋,东屋都要贴的。放鞭炮的工作更艰巨,从年前的祭祖、贴春联、除夕夜、关门炮这些时间点都要燃放鞭炮,到大年初一的开门炮、拜天神、煮饺子、初五迎财神,一直都正月十五元宵节都要放鞭炮以示郑重。对于我来说,这些工作都不是事儿,每次都能光荣完成。
那时,对于我来说,过年最大的乐趣是能够收到一份“沉甸甸”的压岁钱。每到这个时候,妈妈都会为我和姐姐们准备一份压岁钱,从一毛、两毛,再到一元、两元,一年比一年多,嘱咐我们要努力学习好好干活,将来有出息。
当然,在给亲戚们拜年时,也会按例收到压岁钱,数额一般是提前约定好或与往年一样,到“串门”的日子,互相将钱物传递给对方的小孩。家族之外,金额略有不同,那是在上世纪90年代的河南农村,压岁钱数额一般都会很小,都是块儿八角的,按照北方习俗,大年初一自己村子里拜年,初二三四五去串门走亲戚了。收到压岁钱,不同的家庭有不同的处置方式。有的是孩子直接拿去消费,买零食、小鞭炮或“摔炮”;有的是孩子自己放进钱罐,慢慢攒起来,以后买文具或玩具用;有的是母亲直接保管,留作家用。如今,生活富裕了,压岁钱也水涨船高,但感觉更多的形式主义和过程,孩子收到压岁钱的幸福感远不如我们那时的幸福劲和满足感,更没有我们对压岁钱的那份珍惜和耐用,那叫舍不得花!
长大后,一直在南方创业拼搏,难得回老家过年,越逢佳节,思乡之情越切。总有那么一个时刻,会想起小时候的父母、姐姐哥哥,和那份给我带来喜悦的压岁钱以及生我养我的黄土地,带给我太多的快乐,感谢这一切的一切陪伴我度过幸福的童年!
陈永波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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