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課抄了法國詩人瑪瑟琳·黛波尔德·瓦尔莫的詩歌《離人》。我是第一次讀瓦尔莫的詩歌,有一段時間曾很無知地認爲除了波德萊尔,法國没有詩人,甚至雨果也衹是小説寫得好,於詩則稱不上經典。後來讀詩讀得多了,眼界胸襟日漸博大了,便覺所讀無非好詩。看慣了中國古詩中的離愁别緒,對這首法國女詩人的詩歌别有一番涵咏。“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十年燈”,這是中國式的聚散離合;而“莫來信,讓我們學會心死”,則是西方式的聚散離合。然而,無論是中國式的,還是西方式的聚散離合,無一歌咏的不是愁苦之音,而這愁之音中又蕴藉着美與期冀。
昨天晚上睡覺前,看窗煙霾彌漫,十幾米開外,幾乎就看不到往常明亮的街燈。今天早上起牀,第一件事就是奔到窗前,向外時,依然是灰蒙蒙的一片,不知是霧是霾。無論是刮風下雨,無論是雪天霧天,總會有一種莫名的不甚真實的擔憂,突然想起《牡丹亭》裡的两句話,很不應景,也很不恰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上班路上,看着濃濃霾霧中閃着霧燈、慢慢行駛的大小車輛,不覺爲每一位在迷霧之中駕車往來的人擔心,期盼着霧散霾開。
今天是周總理诞辰紀念日,每一年的這一天,我都會記起,都會靜下心來,看一看,想一想或寫一寫的。有一段時間,我喜歡名人傳記,讀得遍數最多、印象最爲深刻的當属英國人迪克·威尔逊撰寫的《周恩來傳》。最初讀這本《周恩來傳》時是1989年,距今已整整三十年了,三十年來,幾乎每年都會在一些有特殊意義的日子把這部書找出來,翻讀一遍,聊以寄托情思。“壮烈的死,苟且的生。貪生怕死,何如重輕生!生别死離,最是難堪事。别了,牵腸挂肚;死了,毫無輕重,何如作个感人的永别……”這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周總理在1922年時寫的一首詩,從中可以讀出年輕的革命者對牺牲、努力、耐心的理解與詮釋。
今天還是毛主席“向雷鋒同志學習”題詞發表的紀念日。在我們那個年代,也就是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説雷鋒是全民偶像真的是名副其實。當然那時並没有人用偶像這個詞來贊美雷鋒。不可否認的是雷鋒的事迹确實感染教育了丝代人,雷鋒事迹所蕴含的雷鋒精神也确實激励鞭策了幾代人。雷鋒不是神靈,他就是芸芸衆生中的一員;雷鋒不是英雄,他就是千千萬萬你我中的一個。一個人能不能改變社會,這個問題太过宏大,我無從思考並加以解答;一個人的精神能不能感染激励全社會的所有成員,這個問題太过復雜,我也無從思考並加以解答。或許我能做的就是擔當自己應該擔當的,踐行自己應該踐行的,做好自己應該做好的。
這幾天一直很忙碌且乏累,除了講課、批改、備課,還要寫教案、編習題、補抄各種筆記,還要挤出時間偷着跑去駕校練車。上午上了两節課,下午練了一個小時車,又上了两節學科自習,下班回家時已是身心俱疲了。凡庸的人生,總似一潭死水,偶蕩漣漪,也是死水微瀾。透过窗子向外望去,街燈映照的街路上濕漉漉的,偶有汽車駛过,折射着斑斕的光彩——下雨了,這或許是今春的第一場春雨吧,春雨潇潇中,與你愛的人道一聲晚安:夜色沉醉,來聽一宵春雨。
2019年3月5日 2019年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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