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外婆家外酒足饭饱之后,踱步走出门前的那条巷子。
一个老胡同儿串子,带个毛线帽子,穿个深蓝色的羽绒服,端着个搪瓷盆,盛着一盆儿鸡蛋打卤面。斜靠在小卖部的窗户旁,和看摊儿的大姐边扯淡,边喽着盆里的面条儿。
老串子咽下一口面条儿,呲出一口黄牙,哈了一阵白气,对着窗内的大姐,面带些淫邪的笑,又用筷子挑拣着盆中的鸡蛋,往嘴里择着吃着。
很多年没见过这市井的一幕,竟在心底有了种亲切感。回想小时候,大家基本雷同的生活,如此找乐的人不在少数,如今,此情此景,虽少见却也真实,就像老家榨油厂的那个每天早上六点喝一瓶冰啤酒的老头儿,能找快乐,就是惬意人生。
一线之隔,是繁华与苍凉。昨天听说又一位曾经闻名的老板跪在了澳门,而苍凉,恰似这些老串子,虽卑微,得一乐足矣。
人生冷暖,恰似越冬寒衣,自足,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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