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申昌来报,张书隐放下书道:“即是归乡,邻里总难免有个照面,见见也好。先请去客厅,我这便过去了。”
申昌应了一声,便出了竹园的门,径直走到门口。见周富山正在门外等候,未曾进得门来。申昌心道:“那样这般富人,毫无架子。”走进门口对周富山笑道:“我家先生,请周老爷客厅稍侯,马上便过来。”
周富山客气道:“有劳小哥啦,还请小哥带路。”
“周老爷客气啦。”申昌恭敬回了一句,头前带路将周老爷请进客厅。
申昌道:“周老爷在此等候,我家先生这便来啦。”说着话又倒了杯茶水。便转身出去啦。
周老爷坐着客厅左首,厅中挂着一副老子骑牛出函关的中堂画,厅中皆是竹椅,竹桌。周富山虽是商人,但也觉别有一番雅致。
未多时,张叔隐从厅后转来。叫了声:“富山兄,一别多时,无恙否?”
周老爷一见张叔隐忙起身,上前走了几步笑道:“叔隐,三十年啦,你可回来啦。”
张叔隐上前一步,自幼发小兄弟,从出家门,再未回家。久别重逢,心中如何不激动,绕是张叔隐天下名士,也是按捺不住。大笑道:“富山,一别经年,今非昔比啦,只有你我情义未曾变。”
“是啊。一别经年,你我不在少年,当年走马游华山,青丝黑发,今你也白发丛生,年已半百矣。”周老爷道:
“哈哈,是人岂能不老,你也不见老吗?”张叔隐笑道:
“哈哈,今日无事,你我好好叙叙旧,走,走,喊着嫂子去我家。”
张叔隐见他虽现已成富人,不改当年热情仗义之心,心中大是欣慰。忙道:“今日你来,应在我家摆宴。怎么着,如今高楼深院,瞧不上我这寒士破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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