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毕《隔水呼渡》,最后一章又有感触。谈及梁实秋先生之文、之文字特色,余光中先生说其最恨西化的生硬和冗赘。
梁实秋先生的笔法,一开始就逐走了西化,留下了文言。他认为文言并未死去,反之,要写好白话文,一定得读通文言文。他的散文里使用文言的成分颇高,但不是任其并列,而是加以调和。
“要写好白话文,一定得通读文言文。”以前我没有认知到,单发觉自己写日志太啰嗦,一昧地学习文言后,通篇用仿古文写。现知道了,白话文和文言文相结合的妙处。从此又定下多读梁实秋的目标了。他作文时多嵌上文言用法,四字四字的洋洋洒洒,但不像骈文那样胶柱鼓瑟。
写东西写东西,刚开始写时,万马奔腾,排山倒海,一气呵成。写到十几二十万字,忽感用烦了惯有的遣字用词、语句结构,倦怠之心亦起,反而开始謇涩,不如当初之顺畅。再读王力先生的《中国现代汉语》后,更觉茫然不知所适。
模仿吗?模仿散文大家的遣词造句吗?不失为好方法。加点文言的佐料吗?亦行得通。还有什么呢?还有什么呢?
我没能力以文为生,不非得钻研如何写,但也不想囿于惯性思维,一直都原汁原味地写。
读散文名篇时,充满力量,充满信心,这也划线,那也画圈,还写上几个字,这儿用了什么手法,那儿如何地表达;仿佛已经有能力写跟作者一样瑰丽的文字。待到食指触摸着“F”和“J”,读文章时的自信,不知飞到哪座古堡的地底深藏了。
你说要我放弃?省点心?行不通啊,搁笔之后,不会超过两年,笔头又会在悁悁心目里翩翩起舞。这是没法躲开的,没法永远搁置的,如他人借酒浇愁,我酒精过敏,不能喝,你还不让我写嘛。
“轻阴阁小雨,深院昼慵开。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
瞧瞧,欲上人衣来,多新鲜吶。现代诗的审美不讲究平仄,更注重陌生化,也就是新鲜。这句读着多新鲜吶。
原以为音乐与写作是不搭的,歌词会干扰思绪。方才听了几首纯音乐,竟完美地融合到敲键盘的哒哒声里了。
中指弯曲下压,酸痛异常。表面无伤口,也活动自如,不知何故会酸痛。
最好别敲键盘敲的,我还未以敲为业,不至双手残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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