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筱柔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是的,母亲来自己身边休养的这段时间里,和父亲甚少通电话。即便当自己在家的那会儿,父亲打来电话,这头的母亲也总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言语中不带一丝温度。
看到这幕,筱柔既想好言相劝又略带不满提醒母亲,“妈,你就不能稍微正常点跟爸聊天吗?”然而,母亲却只那一句,“我没有话和他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筱柔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可一想到母亲长期以来对父亲漫长而有力控诉,便只能佯装无言。
虽然,筱柔很少看到父母亲吵架了,但他们之间的矛盾从未消失,而母亲对父亲的控诉也从未休止。
在筱柔眼里,父亲虽从未有过像小学课本中父爱如山那般高大伟岸的形象,但也不至于只是母亲嘴中那既没本事又爱斤斤计较的“铁公鸡”。
每每母亲抱怨,筱柔要么极力劝母亲想开点,要么随意附和几句表示理解。当然,偶尔筱柔也会替父亲说两句好话以此劝说母亲,可事实上,这样的好话母亲从不爱听,就像筱柔不爱听母亲埋怨父亲一样。
那天晚上,筱柔像往常一样追剧到很晚。起身喝水的功夫,筱柔见小房间的门缝里透过来的昏黄的灯光,便知母亲仍未睡。她轻轻地走到房门口,刚想推门而入,只听得房间里传来母亲温柔的声音,“你当我那么好骗呢……”
筱柔一脸狐疑,惊慌地缩回门把手上的那只手,而后蹑手蹑脚地走开了。
可回到房间后,筱柔越发觉得不对劲,“这么晚了,母亲到底在和谁讲电话?”显然,那样的温柔不是对父亲。
筱柔想来突然有点生气,但她又不想在这样的深夜质问母亲,在床上翻来覆去几分钟后,还是决定做些什么。
她近乎从床上弹起来,故意把房门开得很大声,径直走到母亲的房间门口,用力推开门说,“妈,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
那一瞬间,筱柔瞧见了母亲惊慌失色的脸,以及迅速扯下的耳机,“白天睡得多,有些睡不着,听会儿歌再睡。”
没错,母亲当着自己的面说谎了。筱柔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怀疑,但她还是忍住了,“还是要早点休息!”转身关门又回到自己房间。
那一晚,筱柔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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