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百看生厌横眉冷眼相对,如今习已为常淡然处之。这便是我们作为婆媳一场的互相嫌弃又彼此相依的状态。
她一辈子强势蛮横,永远称霸于家中,三个儿子和老头子对她唯命是从。没有人愿意做她的儿媳妇,三兄弟都曾离异,老二至今单身,如果重选,我也不愿意。
也正是这样的一个人,今天遛娃于喷泉公园并坐之际,我头上的一根刺目的白发入了她的眼,伸手过来要给我拔掉。当她扒开我的头发时,发现白发不止那一根,并啧啧感概怎么这么多白头发,我沉默以对。
她不知道这有她一半的功能。从生娃到现在,她对我的冷漠与不待见,对孩子们的不上心,对金钱的重视,对一切的吝啬,无不彰显着她的奇葩与冷血。却又无从避讳无法摆脱,一直与她僵持着过活,憋屈与容忍不断。
她在我头后扯下两根白发拿给我看,不知此刻她是否对我有半点心疼,像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心疼。要知道这些白发是我对一双孩子全部的心血,对这个家所有的付出。
我转身看向她,布满老年斑的脸上依旧看不到慈祥,混浊的双眼里依旧看不到温情之光,她永远都是恶婆婆的写照。
她将白发随手扔掉,继续端坐在石凳上看着喷泉射水和孩子们嬉戏。我与她已没有多少言语,像两个亳不相干的陌路人,不过是围着一个男人和两个孩子在转而已。
她是婆婆,我是媳妇,没有缘份可珍惜,只有怨念未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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