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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道:想得家中夜深坐,还应说着远行人。
我是一个感性大于理性的人,亦是把最好的一面留给了陌生人,却是把最糟糕的所有都给了我最亲近的人,我与父母亲关系并不是多深,也或者我还不能理解他们对我的爱,与父亲的联系少而又少,而与母亲更是时常争吵不休,因为我她时常以泪洗面,我们之间可以用最恶毒的语言来问候对方,当然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面目全非,一经岁月的沉淀我们所有的争吵最后都没有认真而摊开心扉去解决它,我们都会心有灵犀般选择逃避,过了三五日她又会通电话询问我的日常,我若是好好回答不加以顶撞那便会平安无事,各安相好,可我实在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到最后不欢而散各自找他人哭诉对对方的不满,时至今日心结也未解开,我们还是会时不时为了琐事争的面红耳赤,虽是母亲言语中占了上风,而最后伤心的也是她。
我向来身体不好,虽年纪轻轻但总被各种疾病打扰,母亲会很上心,在西安上学她便买了药物寄去学校,也会时常督促我喝药,我会感动,因为生活中的隔阂我们从不会畅谈心事,显然我们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
2016年8月16号突发感冒,高烧不退,因我暑假回了外婆家与外婆两人做伴,外婆也身体不佳并无暇顾及我,当然此处应千万般感谢相交多年的挚友,此处我称她为霸姐。在医院的悉心照顾,挂完四瓶点滴也未能使我烧退,后来才知道感冒只是附属,真正伤我住院的乃是甲功能亢进。
2016年8月24日,在父亲的陪伴下去了医院做检查,之前19号父亲惶急之中赶回家中,当时感冒已好了大半,也心想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在我的拖延之下24号才去医院就诊。像是为了证明看病难这个问题,门诊上人流不息,几项检查硬是用了三天时间,最后终于确诊甲亢。
父亲对我的爱从来不会言语,只会用行动来诉说他对我的关心,对我的着急,最后只能住院就诊,现今我已记不清当时的无力感受,一切都是自作自受,都能明白的事情我却看不透,所以说真的是活该呢。
2016年9月22日,久未写下心情令我惶恐至极,而我总是贪恋这片刻间的温柔,让我忘记了我本就是这局中人,逃脱不得,我所有的言语如梗刺般卡在咽喉,难以下咽更难以言语,我想这大概是亲情之间的美妙所在。我想用“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我曾听闻双溪的景色非常好,我心之以往,想要在湖面上泛着轻舟畅谈心事,而双溪的舟却难以载动我的心事,因双溪乃我心中最美好的东西,我却总想让双溪成为我的共鸣。人生那能有这么多悲观的事情,美好的东西总是忽现即逝,我唯恐我再也不能活成我自己想要的样子。我又怎么能有这么多的心事供我缅怀,我想大概是心性未生的坚定,世人总说我如此任性,哪知任性的又只是我,是对生活的要求颇高,我们难以实现。我想我是不能与我母亲如其他人家的母女般畅谈心事了,这也许才是我们之间的可贵之处,都不会去试着妥协,沟壑已经不能跨过去了,那就这样吧,太累了。
2016年10月4日晚,月明星稀。
很短暂的时候却是极少有过这样的事情,与他回到家我坐在桌子前喝药,他坐在我旁边。我无意问了句我要是不在家你要怎么办?他愣了愣,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一个人呗,不敢一个人在家里有时候就在外面逛到半夜三更,或是在路灯下坐着(直到路灯熄灭还坐着),听闻此话我愣了愣,他不过十一岁自己现在已经会做简单的饭菜,我母亲甚至以此为荣。随后我说我小时候经历,他已经很幸福了。想到过去种种,他痴迷手机游戏,被父母亲打骂过的次数实在是记不清了。他也说有时候玩游戏到想吐,可不玩游戏他又能干嘛,同龄孩子都痴迷于此道。最后他掩面而泣,我也心酸的绷不住泪流。尽管他说的多么云淡风轻“在路灯下坐着打盹等妈妈回来然后还问他怎么了”我想我是真不知道怎么说了。
许是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都藏了一双哀愁的眼,我们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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