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塞勒姆的缔造者是一个南方人,名叫詹姆斯·拉特里奇,他有一个漂亮的女儿安,林肯见到她的时候,被她蓝宝石一般的双眼还有红褐色的头发俘获,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尽管她只有十九岁,还和镇上最富有的商人订婚了
多么戏剧性的相遇啊,此时的林肯还在做着邮差的工作,看着一家杂货店,因为入不敷出,经常做木工,打杂货维持生计,但却在这样的时刻遇到了挚爱,她是富家千金,是富翁的未婚妻
安的未婚夫麦克尼尔,在林肯到来不久后,就卖掉了商店,说要去纽约把父母接到这里,离开前对安耳语了一会儿,年幼的安当时就脸色苍白,差点跌倒在地
安每周会来问林肯是否有未婚夫的信,直到三个月后收到了第一封信,信中提到自己生病,没能如约写信给安
又三个月,安再次收到了信,信中模棱两可,提到父亲生病,被债主纠缠
安心心念念的翘首等待着信,但渺无音讯,林肯看到了在等待回信中痛苦的安,决定帮她把未婚夫找回来

这时候,安才说所有人都被骗了,她未婚夫离开那天,讲了真相,提到自己的名字是假的,父亲生意失败,他作为家里的长子,无力承担这一切,就一个人来西部淘金,隐姓埋名是怕家里人找到或者债主找到,现在有钱了,想回去和父母一起过
对林肯来说,他的机会来了,心爱的人儿自由了,路过安他们家的商店,心就会不受控制的怦怦跳跃,他借到了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阅读着它,重复的看着这些对话“轻声!那边窗子里亮起来的是什么光?
那就是东方,朱丽叶就是太阳!”
放下书,眼睛里面全是安的影子,和安在一起的几个小时,是活着的唯一意义
林肯加入了女士的聚会,盯着安修长的手指拿着针线在布上挥舞,他坐静静的坐在安的旁边,品味着大脑中微醺的感觉,安同样欢乐,针脚也有些凌乱了
夏天到了,他们沿着潺潺的河流散步,夜莺为他们的幸福歌唱,萤火虫把他们脚下点亮
秋天到了他们在林中散步,绚丽的红色和他们浓烈的情绪相映成趣
冬天到了,枝上的雪,如给他们过冬的貂皮大衣,桠上的冰如爱情凝结出的珍宝
林肯凝视着安的蓝眼睛时安随之陶醉,安轻微的触碰让林肯屏住呼吸,他们才恍然发觉,原来人竟然可以如此幸福,如此幸运
因为意外买到的一本书,林肯决定去考律师,也为了让安和自己的幸福得到保障,他们约定,林肯成为律师时结婚
在林肯的杂货店倒闭后,朋友介绍他做测量员,安家的商铺也破产了,安只好到一户人家做厨娘,林肯也在这里找了一份犁玉米地的活儿,这样子,安在洗盘子时他可以陪在身边
临终前林肯曾对朋友说,在这里光脚干活的日子,都比在白宫快活得多了
时间诸多美好的事物总是易逝的,昙花一现,流星一闪,1935年8月,安病倒了,因为伤寒
当时并没有科学的治疗经验,很快安都不能下地了,当她虚弱到连手都抬不起来时,一生叮嘱不让任何人靠近她
安在迷糊中,一直呼唤着林肯的名字,人们找来林肯后,关上门留下了他们两人,这是他们在一起最后的甜蜜时光
第二天,安失去了意识,再没醒来,她带走了所有的幸福和幸运,把悲伤和苦痛留给了活着的人

那之后的几周里,林肯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曾多次试图杀死自己,熟悉的人都担惊受怕,收走危险的工具,让他远离河边
他不想见任何人,也说不出一句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空和远方,一动不动
他每天走五英里去安的墓地,有时会在那坐好一会儿,下雨天,也流着眼泪说:雨水打在安的安眠之地,感到心痛不已
有时,人们会看到他在以前和安常散步的河边低声呢喃,对其他事毫无察觉,像疯了一样
朋友找来了医生,医生建议给他找事儿做,密友鲍林格林把他接到了家,离开村子一英里以外的地方,这里远离喧嚣,让林肯在这里劈柴、挖土豆、摘苹果、挤牛奶,纺纱的时候也让他拿着纱线,时间飞逝,两年后,他依然没走出背痛的阴影
也许,他有时也有笑容,但一个人时,连折刀也不敢带着
安走了他变了,悲伤就如老酒,逐渐变得醇厚,他是伊利诺伊最悲伤的男人
多年后,他的律所合伙人曾写着:在这二十年里,他从未真正快乐
一直到生命的尽头,林肯都喜欢关于悲伤和死亡的诗歌
[他经常一言不发地坐几个钟头,陷入沉思——这正是忧郁的表现——然后,会突然喊出《最后的叶片》中的诗句:
他曾热吻过的姑娘,
就在这墓中安葬;
一块生苔的石碑,
立在墓旁,
刻着他爱慕的芳名,
岁月悠长。]
今天,人们还能看到安墓碑上的诗歌
[
我虽卑微而无人知晓,
一生奉行不变的信条:
“不与人为恶,只与人为善。”
我以宽心恕我万民,
国民慈爱的面庞,
洋溢着公正与真相。
我是安·拉特里奇,长眠于这野草之下,
生前为亚伯拉罕·林肯所爱,
我心属他,不能相守,
只能阴阳相隔。
永世繁盛啊,共和国,
在我的骸骨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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