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是在慢慢过去的,树的叶正在逐渐泛黄。清晨走在小区的过道上,望着熟悉而又极其“陌生”的一切,那一棵棵的树木仿佛在述说,内容不可描述,哭泣或是快乐,这些于我而言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享受这如同邂逅的别离。
不过呢阴天总是有种别样的诱惑。没有烈日凌空的壮烈,没有细雨绵绵的雅致,它是惨淡的,无声,无怨,无亲无故,一切关联都显得多余,我有一瞬间觉得那种感觉叫做吞噬,我不在看它,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离去,就像我对最好的朋友告别一般。
生活在重复,戴上耳机,里面响起了许嵩的《重复重复》。现在的美学显得急躁而无趣,像一团接触水的石膏,自顾自沸腾,无关共鸣,消费成了金字招牌,突兀而又实际,就像是我们的生活,少了思考,多了本能。
毕业后,我回到画室,跟着学弟学妹待在一起,他们很好,技术优秀,理想高远,想想我像他们这个时候,感慨颇多。我热爱画画,也不懈怠,可是要是说有多好,充其量只是一般,看着他们一瞬间就能领先那么多,先是愤怒,后来是麻木。有一天在公园一个男孩在打王者,一句诸葛亮的台词来到我的耳边——努力有用的话,还要天才做什么?我先是感到好笑,可后来笑着笑着眼眶湿了,我察觉到之后赶忙停住,心里空唠唠的,不知怎么解释,也许是对现实的本能。
平凡的人,抓紧内心,无助的与时光对峙,周围是一片片的希望圣光,盘旋上升,一切与你无缘,一切都在坠落,你是这儿最美丽的唯一,接下来的是或是沉沦,或是乞求,你的消失成了时间问题。暮然回首,那是他人的冷笑——成功的人带着他们果实炫耀,你不看,堵上眼睛,直到这一切成了习惯,再到你带上失败者的皇冠,骄傲的承受着属于你的一切,这时候的你连泪水都成了奢侈。
爱情公寓的电影上映后,有的人看好次嗤之以鼻,抛开那些情怀不说,两个字就让我有些惊慌失措——主角。我们真的是主角嘛?这是在夜里对自我不断问询。经历过一次次的失败,就算努力到最后也得不到的一声赞美,享受不到却那么清晰的特权,爱情或是友谊都成了人心的最好解释。有人会说那有什么?画画不佳,老师只会在过程中指点好的同学,你有的是后面的数落,有的人是最美的过程,而你是最悲剧的结果。
你茫然无助,供人消遣。不能再忍受,我打算好去祈求帮助,背后突然冷冷的传来句“地球没了你照样转”——那是老师的人生感悟,声音是扩散的,注定没有方向,人心不同,滋味各异。我原谅你对我的漠视,哪怕你并不需要,就像我原谅我对你那一刻心灵的阴暗,哪怕我也不需要。天地为局,人只是一粒卑微的棋子,脱离棋盘的,纵然重要,也只是一枚弃子。没人愿意担任配角,无人问津,就在这种焦灼中我们从骄傲又独特逐渐变成了那树木中的平凡绿叶,再也区分不开。
我是我,不是我,你看我是不是我,我看我是我又不是我,谁能告诉我是不是我,我是我,是我也不是我。这句话是我写的,没有大师的种种,但好在开放的,对于每个人平等。
这时候窗外下起了小雨,树木的成了团状,是用大笔蘸着绿灰色毫不斟酌的铺就的,我想我是在远去的,我成了自己的过客,可还好的是我就是我,叶就是叶,这就是事实。
生活的真理有时候就像是在陈述事实,不能辩驳。
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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