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放了大晴,赶紧把太阳能水阀打开送水。
今日说是入伏,想着总算熬过雨季,倘若一下子热起来,怕也是会让人受不了的。
幸好木有想象的那样热,甚至早间骑小毛驴送室友去车站的时候,还觉得怪凉飕飕的。
室友是“应邀”去小虾米那儿玩两天,就两天,听她的计划,多一天可能都会耽误她的下一步打算。
想起咱小时候,去别人家做客,定会被左叮咛右嘱托,该准备的都得悄眯眯自己准备好,免得到了人家失了礼。
要是去姑妈家或是舅舅家,得根据各家儿的生活习惯,调整自己的装备,比如去姑妈家,衣服可以少带,作业不能不带,吃饭不可以没规矩,吃完要知道帮忙收拾,电视是不允许看的,但其实我就是冲她家稀有的电视才去的呀……
舅舅家呐,随意点儿,虽然没有电视,可以跟姨娘们玩儿,吃穿简陋些,但是被当贵宾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小时候不知道去做客会增加别人的负担,一日三餐总不能亏待,有没有时间带着也是个问题。
姑妈是有时间的,因为我们放假她也放假,三餐也很体贴入微,都巴望我个瘦骨头多吃两口。
舅舅姨娘们可没有时间服侍我,往往会带着我去了打工的地方,或者去番茄地里收拾,但是我喝她们烧的稀饭能好几碗,那种土灶烧出来的还会起粥皮儿的粥,在家都喝不到。我作客的日子,说不定就成了他们改善伙食的时候,如果家里没来小客人,又怎会舍得宰了那鸡或是上街买鱼打肉?
长大了,就知道啥是事儿,来人客去都是事儿,有一点儿做得不到的地方,可能都会落让自己遗憾的心病。
老妈一向人缘不错,这点是老爸走了之后才发现的,原先以为咱家门庭若市是老爸一个人的功劳,现在看来不全是。
自从老妈在这儿陪着我们过,她的朋友们也会想她,想着来串门子。
有一年几个人来的时候,正巧室友快期末考试,只能一个房间紧闭。不过第二天大早,我赶紧包子油条鸡蛋稀饭全上桌,午饭也甭在家费神了,下馆子吧。还不错,几位婶娘级的笑眯眯的走了!
我是懒人,平时是疏于与亲朋好友走动的,总觉得不骚扰别人就是最大的帮忙。不是婚丧嫁娶的大事,叨扰一次,把别人忙得够呛,打乱别人的生活规律,实在罪过。
这样的理念或许过于冷漠了,与老妈谈起的时候,也是被她嗤之以鼻。
第二次她的老朋友们再来时,恰巧我就快考试,晚上从公司回来已经很晚,早上又很早起身去上课,等于连她们面都没照上,老妈果真不开心了,觉得太怠慢。
自私的想――辛辛苦苦一年又一年,好不容易学习状态维持在一个比较好的频率,稍不留神打乱,都会有前功尽弃的沮丧,会心烦意乱好几天,当时自然顾不上那些许多了。
……
今年的疫情一来,恰恰吻合了我这种懒人的心思,不要互相打扰,既安全又安稳。不过,似乎确实少了点人情味。
或许,只剩下手机里的虚假温情,大概又能维持多久呐?
家里人,或许不用特意当作是客人。
当三叔和堂弟爬上四楼来坐一坐的时候,自然而然的让坐倒茶递烟拿好吃的,也没有拘拘束束。
上次海死党晚上特地载着她老妈路过来看我,也是自自然然简单闲聊……
有时候在想,客气只是对客,真的亲近的人,都不会生分,不用客气,而且会互相体谅绝不生嫌隙。
室友说去的是虾孃孃家,应该不需要那样拘束,虾孃孃都会为她准备好。
那是她的待客之道,但是作为客,我也应该教她怎么做客之道,即便是很亲很亲的虾孃孃,就当模拟“考试”吧。
反正,此番小侄儿是最开心的那个,因为他又可以行使“监督姐姐”的权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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