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多少是个不靠谱的写手,也仅仅能称之为写手,因为不能产出什么优质的文章,只是多无病呻吟,写一些无关痛痒的文字给自己看,就像现在。
因为是一个写手,便时常任由自己落去无名的沉寂中,美名其曰培养感情,提炼素材。事实上我所欠缺的简直多到数不胜数,没有更多的才情用于给他写信,也写不来深得他心的文字,只是碎碎念,一点一点的用最平常的字眼堆砌对他依赖的城堡。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过时常会醒在夜里,然后搂着自己肩头想念一些别的,例如朝珂。朝珂是我创造的一个故事角色,他是一个傻瓜,将自己身上的肋骨化作今生的女性朝珂,一直守在女主身边,可以说他是用自己的生命护着女主,今生今世他用女子之身得以与女主走到最后。我的脑海里他该是个悲剧的形象,不知为何,写着写着命运就被我设计的面目全非。这恐怕也是作为一个劣质写手应有的悲哀了。
每当这种时候,我都会起身倒一杯热水,静静的坐在地板上,喑哑着嗓音,低低发声,假装努力尝试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然后抱着捧在手里的水,咕噜咕噜地牛饮几口,然后在黑暗中停留几秒,待水的温度一点一点渗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使身子不至于冰凉凉以后再缓缓爬上床角,在黑暗中摸索自己还留有残温的被窝。这是我在阅读的一些书里学到的,假装的多了便自然地产生了一些意味。
不过在上了大学以后这种情况就很少见了,最多就是深夜猛地惊醒,孤独地聆听屋外不知什么动物的鸣叫声。
今天清晨大概就是被这种叫声吵醒的,被闹腾而醒的我一脸郁气,对着镜子努力扯嘴角都没能露出一丝微笑,机械般地洗脸,别人偶尔碰到自己,立马脸上就露出不悦,使得别人呆呆木木的很是不知所措。
心今天是周末,我必须早早起床赶去打工的地方,那是一个还算不错的地方,没人的时候深感环境优雅,我常站在空调底下仰头观察垂吊着的灯盏,四四方方的嵌入天花板的底座四角垂下细细的拉绳支撑着那个有着大红灯罩的灯盏,我从没有近看过,只是远远的享受着柔和的光线塑造出的朦胧意境。我想,若是古代的大诗人能够穿越,一定能将这一抹朦胧入诗入画,留做传世之作。
到达餐厅后我迅速换上了工装,来到台前同阿姨大叔一一打过招呼,他们也许会把我当做一个温暖的相处不是很坏的小伙子。我喜欢同他们说笑,喜欢听那些上了年纪的阿姨叔叔讲他们的故事,有一个大哥,他本来是在编体育教师的,年近40,不愿自己的生活就这样重复下去,果断放弃了安逸的生活来到这里,学习自己最喜欢的做菜;还有一个叫做叶羽然的姑娘,她似乎早已经不读书了,她呆在这里的时间最长,可能有1年多了吧,她跟我一样没有什么情感经历,可她面目还算得上姣好,只是两只眼睛总像是没睡醒似的,有点肿胀。来这个餐厅也算是她帮了我一把,故而一直对她心怀好感。
这天她来的也挺早,抬头搜寻她的人影时,刚好看到一个男人进来,目光一直跟随他迁移到了员工休息室,正当我纳闷时,叶羽然出现了,生生将他揪了出去,不一会儿,她也进来了,只是眼角挂有泪痕。也顾不得问她什么,店里多少有点忙碌,她转身便投入了工作中。
我心想着也许她会不愿意别人注意到她。但还是会忍不住揣测,这背后有什么故事,是她的父亲?她的家境不好?还是别的什么?其实都不得而知。
记得我跟叶羽然也有过几次交谈,有一天下班换了衣服之后坐在一起共进午餐,简单聊了几句,大概是我问了问她的事情,例如叫做什么,工作了多长时间之类的,可能那天最具有价值的就是从她眼里流露出了渴望的神色,对我的生活的渴望,这令我颇为不解。
云清扫桌椅时我想,忙完了这阵也许该给他写一封信了,一个月又快要接近尾声了,当初答应他要每月一封信,也许信里可以说一说这个奇怪的女孩。
想起他来,我的内心就一阵抽痛,从他那里我受到了太深的伤害,其实都是两个脆弱的灵魂,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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