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开始欢喜雀跃的开始收拾行李要出门的时候,雯雯就坐在餐桌那,吧哒吧哒的掉眼泪。我抑制住开心的情绪,然后用力抱了抱她,用低沉的伤感的声音“妈妈明天尽快回来,提前祝你考试顺利!”
从元旦过后,她爸爸的工作状态开始进入了魔鬼繁忙的模式,我和她爸爸明确地告诉她,期末考试一结束就把她送回老家。
雯雯知道考完试就会被送走,没有明确表示什么,但以前最多只离开我两天的孩子来说,被告知要分别半个多月,内心是抗拒的。从那时起她就天天跟我说嘴巴起泡了,好疼。看着她着急上火的样子,我心里非常清楚的知道怎么回事,但我待她如常,希望她能明白她不可能永远跟妈妈在一起。
这样忽视的结果,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在4号上午起来的时候,她嗓子疼的只喝了点汤,根本吃不了东西了。我看了看嗓子,确实非常红肿,但一想到今天是最后一天的课程,我狠狠心就把她送去了学校。
果然中午的时候,我就接到了托管老师的电话,说孩子发了高烧。最近流感高发,老师害怕是流感。这样我就不能再坐视不管了,我赶紧从单位出发赶回去带她去社区医院检查。检查时,社区医院的大夫批评我,说孩子嗓子都化脓了你才带她来看病。而我庆幸排除了流感,是扁导体发炎。检查完了,孩子问我,妈妈我下午的课怎么办?我说你去上课吧!孩子没吃一颗药,还发着高烧又被我从医院马不停蹄地送回了学校。路上,我跟她说要把她送回学校,她有点不高兴,我给她看我给班主任发的信息,然后跟她说“我相信你能克服这些困难”“妈妈,我要是克服不了呢?”她精神有点萎靡。“克服不了就放弃,就给我打电话,我接你回家。我赶不回来,我让托管老师来接你。”最后我给她撂下这句话走了。
最后我照常按时下班,但是周五回家的路程超级堵,很晚才赶到托管去接她,她看到我的时候立马挂上了两串泪珠,看着红扑扑的小脸,我抱了抱她“咱们回家!”
到家后,我给她泡了一大碗中药,她乖巧地坐在餐桌旁喝药,边喝边问出了在心中压了很久的问题“妈妈,我能考完试不回老家么?”
我紧紧的搂住她,我开始给她讲述自己从七岁开始离家求学的故事,甚至有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自己晚上会去住在哪个亲戚家,年少时的茫然和颠沛,让我懂得了怎么去接受不确定性的变化的生活。还给她讲述她小姨在她这个年龄每天自己坐很远的车去上学的故事,晚上自己住一个空荡荡、冷冰冰的房间的故事。
她给我讲她来了长沙后在托管的不适应,讲托管的老师怎么凶,在新班级的不知道怎么交友,这些忐忑和不安,我们母女之间很少交流。
最后我们相互对着留着泪说着故事、也一起擦着眼泪,我不知道是我解开了孩子的心结还是孩子解开了我的心结。
最后我跟她讲了爸爸妈妈都工作,会给她的生活带来的影响,爸爸妈妈尽量给她提供安稳的生活,但她也要学会拥抱这种不确定。
孩子跟我约定我们彼此学会拥抱不确定。
没想到不确定来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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