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心,注意车子。”旁边来北京抽风闲逛的立叔向我发出提醒。我笑着跟他说,你要跟一个北方姑娘闲逛,对方可能会复你一句,“不要这么刻意好吗?”
南方和北方是不是可以归类为,两个思维差异比较大的统称。
此时正值北国之秋,是郁达夫不远千里也要来品一品的季节。临行前我刻意提出了,京城偏冷,注意保暖。于是眼前跟着一位严阵以待全身包裹出门的异类,穿行于短袖之间。
几分钟以前还发生一件小事。嘴里嚼着煎饼的我,被书店的员工喝令出门。有错在先,灰灰溜出。在一旁的立叔却意识到了一个反差,“为什么他说话这么直接?态度并不友善。”我归类为,“大概因为南北思维方式不同吧。”
南方人骨子里有一种斟酌,一句话出口前反复计量一下是不是会伤到人。北方人对此发表的意见是,“活得这么累啊?”这其实源自于南方人心里最深处的愿望:优先照顾好身边人的需要。
可能会有人说,怎么说来说去,好像在显示南方人的优越性一样。好,那我就来赞扬一下北方的直接和豪爽。
与南方人思维零碎后的隔阂不同,正因为北方人说话直接,才会具备南方人很少具备的特点,“豪爽”。你可能与一个南方人相处很久了,以为大家是朋友了,有时候你想请他帮忙或者借东西。很可能会犹犹豫豫很久,心里却是担心会有“麻烦”。可能是占用了自己时间,可能是怕损坏或其他状况。反正总是会有一点小九九;而迎接的北方人却是大手一挥,拿去。并且,北方更易进入内心的沟通。具体不详细展开了。
既然提到人,就很容易发挥到男人和女人。男人聊女人,女人聊男人,这是一场横跨整个文明史的母题。在现代这么一个支离破碎的世界观下面,大概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一些比较奇葩的八卦。虽说男生主要思维基本停留在审美层面。但仅限于聊天的话,还是有很多战场可以开辟的。
有一些观点是不分南北的。比如近年在女生群体里面比较流行观点:“能依靠到男人就是本事。”这句话乍一听很难被正统三观接受。其实正是脱胎于男权世界的扭曲的“一厢情愿”。在一个稳固的男权游戏里,女人能做的事情还真的比较有限。“爱情”与“事业”难以兼得。男人更稳定可靠更刻苦,成为不少公司抛弃女人的理由。与其认真在职场,几年后人老珠黄,不如靠一个男人。这种想法是不是就显得理由充分了。坦白说,在这样的形式下,这种选择应该很“正确”。
但前提是,你依靠的是真心。
处于社会浪潮最得意的男人们,见惯了各种“”送上门“”的姑娘。唯一能够左右自己的,就只有内心那点仅存的“良心与不安”。同时被伤害后的女生变得更加“精明”,随手存几个备胎,以便缓解自己的痛苦与不安。几个回合后,备胎们意识到了自己的严峻现实,也开始四处撒网。这一圈圈套的。
说到南北,不如进一步来聊聊,我自己所生活过的“广州”和“北京”吧。
北京生存生本虚高,过万的工资抛去国家缴纳的及租房吃饭交通,再加上杂七杂八,能省下三千多都可以算是节约了。万一你谈了朋友,这你还剩多少。
北京也是一个相对落差比较大的城市,更容易体验出“阶级感”。权利欲望极度膨胀。林子大了,什么都会存在。在大林子里,所有事情变得现实而直接。人们的内心很难再滋生出生活的“想象力”,很难有“恋爱感”,很难有“享受生活”的感受。大部分人都有各自的焦躁。
与大林子不同,广州的生活体验很棒。吃住费用至少得减半。生活可以有更多选择。于是就产生一个现象是,小林子的人还会怀着大学时候遗留的生活理想。脱胎于南方的性格,越来越变得有内涵,气韵。生活的磨砺加上书中汲取的精华,逐渐在身上发酵成熟。与此相比,大林子里的不少人,很可能在忙于工作忙于生活忙于恋爱忙于玩耍,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差距后,急于在收入上获得更多可能。即便是闲暇,也很少有深入到内心世界里的机会。生活很少会有“享受”的感觉。
当然以上仅是在一个比较笼统的范围内。并非包含了所有情况。所处的高度不同,看到的景色不同。你说南方真比北方人有内涵吗?肯定不会。只是人性未经考验。在一个社会熔炉里,你受到的诱惑更大,压力更大,创伤更多。你很难保证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但假如你有更多闲暇,更少的目的性,更自由的社会选择。人性本身还是趋善的。所以北京也不缺乏有内涵的人,只是总体的概率上说,什么样的土壤滋生什么样的林子。
或许到这里,你可能认为我对大林子的态度比较悲观。其实相反,我更加看好北京。就像海啸一样,退潮的海岸线越远,冲回来的巨浪越高。
几十年后的大林子,某些方面一定会比广州好。经济基础更加稳固而极具活力,与此所带动的文化浪潮也将强势引领中国。文艺发展的基础永远是可靠的经济支持,这点历史课本上都有。那么我们再来看看它的氛围。像我之前提到的,大林子里似乎乱相居多。人们现实而不满。正是更多的考验,所磨砺出的人才也会更加有华彩。在更加严厉的甄选里面,你后退了,也许就永远结束了。但假如,你慢慢坚持了下来,也许你的可能就会更多。
巨浪尚没到来,还未引起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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