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日记体小说,希望您能跟随日记里的心情继续走下去
本篇小说写的是在一个特定的时代,记录了无数个和我一样小人物的卑微生活。在这个禁言的时间里“我”写下这些文字,不仅仅记录了我的心情,同时也介绍了一些是否存在两个人,他们在“我”的记忆里闪闪存存,一位友人的离世和我的最后自杀是对这个时代的无声反抗。
八月十三
我在屋里坐立不安,来回踱步。一台老式的电扇来回转动,但闷热却丝毫不减,更何况我现在无法出门,母亲将我锁在屋里,正待我冷静下来。今晚夜很黑,虽说中秋将至,可天气却一如既往地令人难以捉摸,我打开窗户,那些腥热的来自不远处脏河里的热气塞满我的鼻腔,我大声呼喊,无人回应。
月又不知所踪,也许从一开始就不见踪影,我估摸现在应该有八九点的样子,晚饭草草解决,本想再向母亲哀求让我出去走走,然而转念一想,这是无法办到的事。
她又开始摆弄着她的那台缝纫机,一直说要做一件寿衣,我有些诧异,她的身体是要比我好的,况且现在做实在是太早了。缝纫机吱呀吱呀的零件摩擦的声响更加令我心烦意乱,再想想更久之前发生的事,我觉得生便毫无意义,但死亡对于现在在此刻却更加无意义,想要逃避是不可能的事,已经有太多的人在沉默,在被缄默,而我呢?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可要被他们的阴谋得逞,那么芝芊的死是毫无意义的,子玉的自杀更是如此,我紧紧地关上窗户,怕自己冲动犯了傻事。
母亲她把我关在屋里却不曾想到窗户这一回事,难道她就这样的放心?还是已经知道我是不会这样做。我一时也不得安稳,许多事情在我的脑袋里胡乱的冲撞着,余波一波又一波的冲撞着我的思绪。不!不!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罢休。
机子的声音停了,她敲了敲房门,没有人回应她,大概驻足侧耳停了些许时候吧!听没了动静回屋睡觉了。
我累了!
八月十五
下雨天,只有我和母亲两个人在屋子里吃了些饼,我想同她说几句话,只一张口她就显得十分恐惧,慌张的将所有的门都给锁上。于是我向她谈谈我的身体状况,自我感觉很好,可她从不相信我说的话,想找医生,但今夜中秋。看着她的样子,我几乎觉得我就是“狂人”,然而母亲给予我的爱是他所不曾有的。
期间老甫打来电话祝福我,也询问了我的身体状况,没说几句话电话就被母亲夺取,我很生气,想冲她乱发一通火,但为了让她觉得“我的病”好了便忍了下来。我很想同我的那些朋友说说话,心里有太多的事要同他们聊聊,将它掏出来,大家将它肢解、击碎,这样最起码我会好受一些,现在空想罢了。我托付母亲明天请医生过来替我检查检查,一旦他觉得我好了,那么我就可以出去透透气了,不再让这满屋我已经弄浑浊的空气侵蚀我清醒的意识了。
稍晚一点,我从书架上随手拿了一本书,因为睡不着的缘故,我竟然又吃了一些东西,摸摸肚皮,想起曾经和子玉、芝芊、老崔与老甫一起的时光。老甫和老崔给人的感觉是很开朗的,也十分容易相处,喜好音乐,这与有些相似。子玉和芝芊现在那张脸庞还深深地似针扎般在我的脑海里,一想到他们我就有些痛苦,我始终觉得他们的死与我有关,是我亲手葬送了他们的生命,一对羡人的情侣结局竟是一样的,我从抽屉里找出那些相片,它拉扯着我走向更远的地方,正当我沉浸在这些回忆之中的时候,母亲进了门,将我活生生地从其中拉了出来,逼迫我关灯睡觉。
我很痛苦!
八月二十一
现在我觉得很快活,前几天家里发生了一些事,姊姊回来了,还有她的爱人,我同姊姊说了许多儿时的事,几乎说一件事就要大笑一番,但母亲却禁止姊姊与我在说些以往的事,反倒是她和姊姊的爱人说起她的往事。谈话中间我不时地感觉到姊姊有些不安。
“姊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只是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了,一眨眼我都嫁人了,现在家里就剩下里和母亲了,我感觉我......!”还没说完我就发现她低着头嘤嘤地哭着,我不想现在这样欢乐的气氛就此消失。
“姊姊,你再哭我可想姐夫告状了啊!妈妈可又要说我了!”她看着我摆出的鬼脸又笑了。
姊姊走的时候给了我一封来自芝芊的信,日期是她走的前一天,我呆呆地站在那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为了不让母亲察觉出来,我扮作一副开心且又不舍得模样,这是我几个月来第一次出门,但也只限于家门口,那些树还是老样子,一些枯黄的叶子零星的落了下来,秋天快来了,燥人的蝉不像盛夏那般吵闹,安静了些许,阳光很好只是有些炎热。这时候若是他们还活着肯定是在我家打牌看书聊天罢。
快到吃晚饭的时候医生来看我了,带着一些仪器,在我身上来来回回的摆弄着它们,然后说我没毛病了(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毛病,只是母亲坚持认为我有),明天我就可以出去走走了,待在家里快闷出毛病来了,正好我也可以找找老甫聊聊最近发生的事,顺带去芝芊和子玉那看看。医生向母亲叮嘱了一些事,我似乎听到了些什么,他们看了看我又继续说着,我有些心慌,怕我的计划又要泡汤。他俩说完,医生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给了一个我不曾见过的微笑,它让我魂不守舍,紧接着又是之前的那封信,给了我极大震撼。
乃良,我知道我的生命已经所剩不多,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突然,可这终将是要来的,我被压抑了太久,还有你,还有许多像我们一样的人。我是无畏发生的一切的,因为我所爱着的祖国她生了梅毒,可依然有一些人在侵噬着她,更让我感到心痛的是那些似白痴一样的行尸走肉们还在欢呼,欢呼这大好的世界,却不知现在的一切都很危险。我们的抗争与反抗是有用的,请你相信这一点,哪怕身边已经不再是我们这一群人,也请你坚守。
暂且不说这样的话了。乃良,我很高兴能结识与你,最经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子玉似乎有什么烦心事没有同我说,请你和他谈谈,我很高兴你能来我们这里做客,还像往常一样我请你吃你喜欢的点心。
芝芊
拿着这封信我不知道她当时正在经历这些什么,又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她,字迹很潦草,我想象的出来芝芊是怎样的痛苦。
我的头很痛!似乎不再似合去想这些,明天让老甫帮我回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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