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实在是太热爱他们:每一个,从他身边走过的人,在几乎是一整片初生的沃土上,他感到与他们神秘而单纯地相连了——他相信他们休戚与共。
因为他需要一种精神——宛如需要在附身向一朵花时而在心底里激动起在那片伊甸园中,当那些花朵第一次被附身嗅着时的种种幻觉。
因为他无法克制地坚信着美、古老的善意与品德。在世间他收获着各种背叛:他平静地注视那些伤痕而仿佛看见古猿——那个悲伤的祖先,用石子刻画着泥土。
因为仍然有一些事在无可促迫地发生着——如果这环绕的大气,海洋与大陆不过都是空幻的另一个星球上的记忆,如果没有这动荡的、突变的自然,和那些更迭的缝隙中令人颤抖的歌声,如果没有令惠特曼感到惊异的白日——那么他也许可以更坦荡地、轻松地、没有顾虑地活着。
因为他年轻的身体不安地承受着,因激情而眩晕:除非在语言中寻得一种彻底的尘封性,否则一切都仍向他敞开着——颂歌,与无数堆积在时间中的没有道路的热情:宛如彗星,它盲目的尾巴中的矿物的漆黑的燃烧——
因为他终究是个诗人——
所以他无法停止爱你。
有点矫情。但就是忍不住要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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