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下雪了,今天到郊外画廊整理人生中第一次个人画展,偶然间看到路边有棵柿子树,火红的柿子挂在枝头,雪落在柿子上面,作为北漂三年的南方人,这景致也是第一次看到,不由得想起老家院子里的那棵柿子树。我已经三年没回家了,不是买不起回家的车票,只是不知道回家的意义是什么,也不是不孝,只是我觉得还没到时候回家,或者说,我在等一个回家的答案。
村口的柿子小时候我们一个家族住在同一栋木头房子,有两院子,里院外院,外院种了一棵柿子树,听我爸爸说这棵柿子树是在他小时候就有了,每年秋天柿子还未等柿子熟透堂哥堂弟们就迫不及待的爬上柿子树,把柿子摘下,家族里就我一个姑娘,所以我不需要争,他们都会分几个给我,只有树梢上的几个柿子有机会待到成熟后,我们用竹竿把它采下。
柿子红了关于柿子的吃法,印象比较深刻的有两个,一个是我们将这些未成熟的柿子放在米糠袋子里催熟,但还是有那么些未能催熟就被我们消灭,那涩涩的味道,现在想想舌头都有点大;还有一种吃法呢,就是我们家后山有很多野柿子,到周末我会和堂哥堂弟们一起上山采柿子,采得多了,奶奶就让我们清洗干净,她给我们做柿子饼,奶奶做的柿子饼说有多好吃我觉得算不上,但是呢,绝对是不差的,或许不是怀念那个味道,更想念的是奶奶还在的时候我们一群小孩在外院打闹,经常偷吃为晒透的柿子饼,奶奶拿着竹鞭子追着我们。
柿子饼到初中后,我喜欢上画画,油画、水粉、水彩我都喜欢,所以有时候我就在院子写生,画树梢上的柿子,红透透的,天气好的时候还有些刺眼,就这么画着画到我考上了美院,然后再也没有画过院子里的那棵柿子树了。千年我妈妈打电话给我说过,老宅子拆掉了,柿子树倒向了老房子,但是柿子树没死掉,也没挖掉,就让它自己那样长着,侄子他们现在采柿子都不用爬树了。
大树将老宅压塌和柿子的意外邂逅,是不是预示着我今年该回去看看院子里那棵柿子树呢?对家的思念就被这几颗树梢的柿子给燃起了。希望我的画展也能够顺顺利利吧……
柿子树by 阳台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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