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智者说:“当我打开的时候,就是我锋芒毕露的时候,需要我去表现自己,展现自己的能力,无需谦虚。当我闭合的时候,也是我掩其锋芒的时候,慎独慎行。”

有人高声赞美:这是一种多么坦荡的胸怀!这是一种多么崇高的境界!

然而,我却是另样,慎独与慎行的意义似乎并没有什么深刻体会,只晓得此在的体验,在有拘和无拘中悄然度过的。没有进步,只有行走。

当我打开自己的时候,愈发感到的是一种孤独的体验;在酒后淋漓开怀的时候,言语所能表达的总是些不着边际的遐想,似乎就是一个人的独白,在拓扑心界的秩序。
那个时档,慎独不在;那个时档,锋芒全无。仿佛就像一团粘合的球体,滚动,于周边既交集又独立。一会儿是深入的探底,一会儿又是同构的关联,但更多的是透明,完全没有什么胸怀大小、境界高低之间的概念生成。我以为,那个才是真我。

一个人处在群中踱步,放逐,但更多的却是想在群体中能生成个涌动,好把思想安顿。
而在我想要闭合的时候,我所能体验的,更多的是我心的脉动与眼耳意的回眩。

谁会把思绪沉入湖底,再在心上开扇窗,等待雨来,等待风过?

我与我的本体在交流,言辞激烈,甚至辱骂。而那些过往的云烟,寂寞中也会恰是温柔地抚慰我心的不安,使我知道,豁达淡然中的美丽,就是路上还在行走的人。因为生在,因为有光和命的挽结还在有待。
我以为,净透的灵魂,是无需过多、或刻意地去探究个体与社会之间价值大小的,几重几何应该都是时间矢量上的暂且以为是的度量。生活,在生命中,自有他独自的安排,想要赋格,一杯茶活酒即可完成,这大概就是过中享成吧。
痕迹,感知,;觉悟,优思;真心,坦然。

我也想歌唱,但我知道某些对象和场景是不应有歌声的。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就没这份歌唱的权力。
人,是要对得起自己这一世的,面对伤痛,要敢于直面,而不是撒谎,或者是虚伪的颂赞。你可以不言善恶,但你决不能不分清白而堂皇,那样,我会觉得你很轻浮,没心没肺,没了灵魂。

人,可笨,但不可愚。
干嘛非得要圈养自己做个聪明样的人呢?
个性丧失的人生,是很乏味的。
太圆、太甜,也就腻味了。

我瞧不起你,其实也是在瞧不起我自己。但我必须对自己有个割舍交代,以表面一个鲜明的态度,虽然我谈不上具有什么思想独立的人格,但也不愿意,为了某种利益和那份难得糊涂的聪明,把自己的思想让度。

我明白,那个奴性病毒至今依然寄生在我的身躯里。我的免疫力不够强大,也只能与它达成某种无奈的妥协,除非我不想活。就这一点而言,我很灰蒙。告诉你,对于这身份的认证,直到今天为止,我都是很羞愧的,甚至有种耻辱感受,偶尔会让我联想起摔头胎的由来以故。
如是对自己说,暂且把自己也寄生了吧,依附在自然中,乞求能在青草和花见中有个微笑,不言灿若,只了有个坦白。

喜欢同学高压这张照片,若可降维,我还真的很想印在其中,落个清透无相、侘寂空明之境而往生。

记: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依然是封闭的日子。然而阳光却很灿烂,忍不住还是跑了出去。想起昨日莫名其妙的一些激动,觉得,依自己这种性情,发生是必然的。有友相劝,答,对于那种,断然就是我的立场,也是一种态度。我应该是个另类。如是,也对另一位友人说:人,还是要有生气的,若没了生气,那岂不是行尸走肉,也便没有活着存在的意义。子的思想与士的精神,对某地人来说,已是很久远的发生了。前秦与后秦,宋前与宋后,断了代的记忆里,哪儿还存有关于子思与士神片段?修改了的基因编码里似乎只有一个聪明——“难得糊涂”被称之为大智慧。然而,我可以傻活笨点,但内心是不想太糊涂,也不想什么难得以获得投机。于是,就只好放逐自己了,稍微地带点野性。

释然了然。采摘了一些野豌豆嫩芽,用它给自己做了碗羹汤。喜欢那个味道,按川话来,就是——安逸、巴适。
如实写点印迹。岁月不言静好,苟且偷生者只是暂且蒙个眼,了个自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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