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你怎么这么冷淡。”
华清:“没有,你别多想。”
萍:“你嫌弃我了。”
华清:“没有!为什么没事找事!”很显然,他有些烦躁。
萍沉默了一会儿。
华清:“对不起,我……这几天公司的事情很多。”
萍:“我们离婚吧。”
华清:“对不起。”
萍:“男人不该是你这个样子。”
华清的确变了,这几日梦里他总梦到萍在被强奸的时候发出呻吟的姿态,“看样子她很舒服。”梦里的人说。
他应该被判死刑!华清感到不甘心,强奸萍的那个人应该死。
“我们离婚吧。”华清说。
1.
华清:“你想杀人吗?”
阿力: “想。”
华清: “为什么?”
阿力:“因为刺激。”
华清: “不,因为他们该死!”
华清:“如果嫌疑人在被判罪前自杀会怎么样?”
阿力:“会怎么样?”
“会放弃追究嫌疑人的刑事责任,案件会被撤销。”
“这和杀人有什么关系?”
“那你知道冬眠吗?”
“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就像死了一样。”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华清把桌子上那片药丸放在手心,移到眼前。“如果能帮犯罪的人制造死亡证明……”
阿力也凑近,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华清的手掌,忽然懂了。“世界上真有这种药吗?”
2.
周璐:“你好。”
华清:“你好,女士。”
周璐:“你们有执照吗?”
华清觉得可笑:“做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有。”
周璐:“那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在骗人。”
华清:“信不信由你。”华清用手示意了一下出门的方向。
周璐:“之前有人成功过吗?”
华清:“我们不会透露客户的信息。”
周璐:“我也是迫不得已。”
华清:“恩,了解。”
周璐:“我想帮我丈夫求一片药。”
华清:“犯了什么事?”
周璐:“做生意。”女人有些犹豫。
华清冷笑了一声:“不用担心,直说。”
周璐:“毒品买卖,这两天,被警察盯上了。”
华清:“恩,没问题,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去做。”
周璐:“那钱……”
华清:“代价是你们一半的家产。”
周璐:“什么?”
华清:“这是规矩。”
周璐:“可是……”
华清:“请回去和你先生商量好了再来找我。”
周璐沉思了片刻。“不用了,我同意。”
3.
周璐:“我出门了。”
男人:“恩,记得晚点回来。”男人搂住周璐妖娆的身子,朝她额头上吻了吻。
周璐拉开他的手:“我走后,过半个小时把窗帘都拉开。”
男人:“恩,一定演场好戏。”
外面
“陈队,那个女人出来了。”
陈队:“派两个人跟着她。”
周璐来到路口,叫了辆出租车。不出所料,警察就在对面路口,虽然是便衣,但是他们训练有素的眼神还是被周璐认出来。
过了大约半个钟头。
“陈队,你看,窗帘被拉开了,这下屋子里清楚得很。”
陈队:“他是故意的。”
男人先在阳台上看了会儿报纸,接着走进屋子,在书桌前坐下,好像在写着什么。之后,他来到窗前,伸了个懒腰,把那片药丸吃下。半刻钟后,他觉得有些困倦,便躺在床上睡着。
下午4:00
“已经3个小时了,没有一点动静。”
陈队拿着望远镜朝窗里观察:“之前做过什么吗?”
“好像吞了什么东西”。
“什么?!”陈队马上放下望远镜,“你怎么不早说,坏了!”
“都跟我走。”
陈队带着人来到男人家的门口。
“把门撞开。”
轰——
撞门的那个人跌了进去。
门没锁。
闯进屋子,男人正安详地躺在床上,陈队摸了摸男人的手臂,很凉。“妈的!”
“快!把他送进最近的医院抢救,快!”陈队喝斥道。毕竟这个案子自己跟了这么久,男人要是死了那这些天的苦心便完全白费。
“你,给现场拍几张照片,你们几个跟我搜查一下屋子。”
在边角的书桌上,发现了一张信纸,旁边是一只没有盖上笔帽的红星钢笔,墨水瓶的盖子也没盖上,这一切仿佛都是在告诉他们:信纸上的字,是男人亲自写的,而且刚写不久。
写的是什么呢?
“恐难逃罪责,遂饮毒自尽,谅。”
男人,在屋子里,在一帮警察的亲眼见证下,自杀了。
4.
晚上19:00
周璐匆匆赶来医院。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的丈夫他还好吗?”
看样子她的确很着急。
陈队:“周女士,请务必耐心等待,我们正在全力抢救您的丈夫,初步判定他服毒自杀。”
“怎么会这样。”周璐变得有气无力。
大约二十分钟后。
病人被推出来,一位护士拿着个单子朝着边走来。
周璐双手捂着面颊,表情十分痛苦,眼泪就这么一滴一滴落下来。她好像预料到了结果。
在周璐的手上,陈法注意到了什么。
“你和病房里的人确定是合法夫妻关系?”陈法突然问道。
“当然是。”
周璐并不太理解他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
“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护士走过来。
“我,我是。”周璐一边擦着泪一边招手。
护士:“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请你在病人的死亡通知书上签字。”
周璐心情沉重,却不得不拿起笔,签了字。眼眶还是湿润的。
“你写字有些奇怪。”陈法瞟了瞟。
周璐:“好久没写过字了。”
5.
警局里。
“就目前而言,周璐的表现的确像个合格的妻子。”陈法托着腮,和阿啾讨论着案情。
阿啾:“那就以自杀结案吗?”
“先不急,我又发现几个疑点,你们这两天再好好跟踪一下周璐。”
事实是周璐的确火化了男人的尸体,并把他的骨灰葬在了北海公墓。不过奇怪的是,她带了两扎鲜花。
待周璐走后,阿啾喊来了陈法。
“我们有新的发现,一定让你意想不到。”阿啾引领着陈法走到周璐丈夫的墓碑前。
“你看这的确是周璐丈夫的墓。”阿啾指着面前这块碑。
“废话!老子认得字。”陈法斥责道,“说重点!”
随后阿啾又指向旁边的墓碑:“那你再看这块碑。”
周路!
“这居然是她自己的墓碑,会有人这样咒自己吗!”阿啾摊开手,表示惊讶。
陈法皱起了眉头:“不,不对,我看过他妻子的信息,她的名字是周璐,王字旁的璐。”
“绝不会有这么巧的事,你看,这碑前的花也是她周璐放的。”阿啾继续补充道。
这就真的奇怪了。
“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陈法沉思。
回到警局,陈法整理了一下从周璐家里收集到的可疑物品,发现了她丈夫的日记本。
其中有一件奇怪的事:
5月12号
去年璐病重,医生已束手无策,我很伤心,我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依旧救不了我的爱人。璐说她想家了,我就让她先回去养病,顺便看看她的母亲,我很惭愧不能陪她回去,毕竟这边的生意我不能放下。奇怪的是今天璐回来了,而且整个人完全康复,她说她遇到个老神仙,用仙草救了她。这真的很令我兴奋,我爱璐。
……
7月21日
感觉璐不再是以前那个璐,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她似乎比以前高了一截,性格也改变很多,虽然如此,但是我还是很爱你,璐。
陈法:“阿啾,去帮我查一下周璐的老家地址。”
片刻后,阿啾拿着一袋文件回来。
“云南省xx市石婆村”
陈法:“走,陪我去一趟。”
阿啾:“去哪儿?陈队。”
陈法:“云南。”
6.
陈法:“请周女士跟我们走一趟。”
周璐:“你们都逼死了我丈夫,还想怎样!”
陈法:“请配合我们。”
周璐:“不,没有证据你不能带我走。”
陈法:“看来你还挺懂法律,那我们就在这儿聊吧。”
周璐:“请坐。”
陈法:“谢谢。”
陈法:“请你好好看看这个,周璐女士,不周路兄弟!”
陈法把她丈夫的日记递了过去。
周璐惊愕住:“你,什么意思?”
她快速浏览了一遍陈法所指的几页内容。
“没错,这的确是我丈夫的笔迹。”
陈法:“我很有雅兴,去了趟云南。”
砰——周璐的手滑了一下,日记本掉到地上,她赶紧弯腰去捡。
陈法:“并且去了石婆村。”
周璐慌张的情绪完全暴露出来:“那……那是我老家。”
陈法:“周璐,也就是你妹妹,一年前就得病死了,你是和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哥哥,周路!”
周璐:“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陈法:“那天在医院,我看到你的戒指戴在左手的无名指。这是西方的习惯,而中国人,大多崇尚男左女右。”
周璐冷笑:“呵呵”
陈法:“这倒也没什么,可是后来你签字的时候,周璐的璐先写的是路,后来加的王,没有谁会这样倒笔划。”
周璐的笑容变得诡异:“就算你们查出我是哥哥周路,那又怎样?他的死是自杀,和我没有关系!”
陈法:“可是你有动机!他当年去云南贩毒的时候,遇见的你们兄妹二人。”
“你的妹妹,周璐,对他一见钟情,而她不知道的是,你,也喜欢他。”
“可是,他喜欢的是女人,所以对于你的表白,他恶心至极甚至还百般羞辱。”
“你很受打击,经过很多坎坷,你做了变性手术,所以在之后的某天,你伪装成了妹妹周璐。”
周路:“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无法证明他不是自杀。”
陈法从口袋里抽出一叠卡片,扔到旁边的茶几上。“你看看这个。”
周路: “彩票,什么意思?”
陈法:“从他书桌的抽屉里找到的,一个想要自杀的人,近期又怎么可能去买彩票。”
周路:“可笑,他绝不会差钱,为什么要去买彩票?”
陈法:“这个问题我也想不明白,也许,这只是一个寄托,他真正想知道的,是他近来的运势。”
周路:“陈大侦探,你猜想了那么多,根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他自己服的药,你们都亲眼看到了。”
陈法眼前一亮:“你终于露馅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见到他服毒的整个过程。请你好好解释一下!”
周路的心理防线逐渐崩溃,喘得越来越快。“我……我上个厕所,等我一会儿。”
陈法示意了一下:“请便,楼下都是我们的人,你不可能逃得走。”
周路的嘴角微微上扬,走进了卫生间。
他拿出那片药丸,“如果我有死亡证明,那么罪责将不再被追究。”
阿啾:“他怎么还没出来?”
陈法:“糟了!快,破门进去。”
7.
阿力:“世界上真的有这种药吗?”
华清:“没有。”
“那你这药吃了会怎样?”
“死。”
“为什么?”
“因为他们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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