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姜老师的手机掉到了地上,手机膜已经摔得四分五裂。大概猜到将要发生什么的王桑晚一时间怔住了。尔后,不知从哪儿来的淡定促使王桑晚捡起了姜老师布满碎玻璃渣的手机,也顾不上被玻璃划破的手指和嵌进肉里的玻璃碴,一系列动作直到拨响了自己妈妈的电话,一气呵成。
不一会儿电话就拨通了。还没等老妈开口,王桑晚用自己微微发颤的声音问:“妈,阿秋在哪儿?”
王桑晚母亲也没掩饰什么,道:“市医院。”因为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无所谓,一到大事儿再含糊不清她的宝贝女儿准可以闹得底朝天。
王桑晚大脑里一片空白,把姜老师的手机放到教室的窗台上给老师道完歉后就径直朝着学校大门走去,两个保安大爷硬是没能拦住倔脾气的王桑晚,毕竟这六年来自跆拳道的苦不是白吃的。一直紧跟在王桑晚后面的姜老师和保安解释了一下自己观察到的情况,目送王桑晚上了出租车后从口袋里摸出刚撕掉保护膜的手机把车牌号发送到了王桑晚母亲的微信,边往回走着边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继续回教室给孩子们上课。
上了出租车,王桑晚才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像断了线的珠子,说什么也没能收住,时而看看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时而低头看着看己像抽象画一样深一块儿浅一块儿的宽松蓝色校服,王桑晚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看的是什么,但终于相信了那句话:
“其实,在你悲伤到极点的时候,你的大脑已经忘记了还要哭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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