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是王桑晚吗?”
一阵铃铛般悦耳的声音在王桑晚耳畔响起。带王桑晚过来的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走了,一位二十出头的护士小姐姐推开了虚掩着的门。
护士从口袋里拿出三封几小时前来着冉清秋的信,交到王桑晚手里,还留有一封是冉清秋叮嘱要给自己母亲的。护士姐姐浑身散发着一种给人很温馨的感觉,,面带微笑,说:
“妹妹,这里隔音很好的,我帮你把门带上。”
王桑晚捏着手里的信封,封面上有王桑晚熟悉的字体分别写着“致偶像”“致孟周”“致桑桑”,王桑晚仔细地端详了许久,终究是没敢拆开,只感觉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喃喃自语:
“你傻不傻啊,很疼吧。”
冉清秋母亲用袖子胡乱地将脸上的眼泪擦干,终于开口,道:
“老杨,走,去看桑桑和秋秋吧。”
杨荷有点受宠若惊,连忙应下:
“走。”
……
冉清秋去了她该去的地方,可以永远留在人间的,只剩下了一点粉墨,安安静静地长眠于纹路精致的金丝楠木骨灰盒里。
王桑晚到家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睡,也不说话。起初父亲和母亲还轮流送些吃的喝的,都被王桑晚的沉默无形中拒绝了。王桑晚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耳朵里塞着冉清秋送她的耳机,听着两个人偶像从出道到现在的歌。
每次王桑晚心情不好都会用被子蒙着头,因为这样不管白天还是晚上、睁眼还是闭眼,能看到的只有黑色一种颜色,总能有一种不言而喻的安全感。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近三十个小时。王桑晚胃里空空的,黑眼圈也很重,终于拖着自己憔悴的身躯,此时小姑娘漂亮的桃花眼变得和灯泡似的,又红又肿,从床上爬下来去洗了个澡,换上一件白色卫衣,下身配一条黑色铅笔裤,一双黑色运动鞋,戴上冉清秋生前送她的千纸鹤耳环,便和自己老爹老妈去参加冉清秋的葬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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