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民国时候,周边都是些低矮的青砖房子,屋脊像是一只只巨大的墨龟匍匐着,连绵的白墙,让这些房子似乎在雾中,不甚清晰。
我在这城镇的最高建筑,一家大酒店。华丽,壮阔,跟这个背景一点都不搭,十分奇怪。但身处其中,又很自得,蜿蜒楼梯,水晶大灯,处处剔透的玻璃。
我在这做事,需要尽量小心,因为无形的眼睛无处不在。
时髦的说法我是个助理,其实就是个女仆,女佣。我为一女子做事,是个没有名字的女子。她应该是美极了,蓬松乌发,白净面庞,红唇白齿,凝脂肌肤,总之这滟滟好颜色跟房间的玻璃,水晶,珠宝……相得益彰。
这是一个梦呢,梦里虽然有颜色,却没有具体的名字,细化面孔。比如这个看似手眼通天的女子,就连那日军,国军也携手合作,虽然我没有见到他们其中任何一人,一些事件也是模糊的象征。
我需要警惕,不去深入观察,因为这四周全部被监视着。
慢慢的,我自己的身份好像明了,哦,我要回去寻找组织的,我应该是个有身份的人。于是开始,在这小小的房间谋划,计较,嚯,酒精度极高的白酒,还有成套的可以小手术的器械。这些我需要全部带走,带回组织里去。
但是她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真是谜一样的女人啊。
我不能独自逃脱,这么多东西呢,我得挟持着她,为我所用。
在她松懈的时候,我一针扎了上去,麻醉的效果不错。我背上东西,挽住被我改妆的她,此刻她仅仅只有站立的力量,无法言语,无法有大的动作。很好,只要我拖住她走出这个酒店就可以了。
想着门外就有接应的人,电梯的叮一声,门开了,我心下稍松,探出身去,轻微的声音传来,像是被蛇的竖瞳锁牢,我被不知埋伏在哪里的枪支锁住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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