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事重重地走在喻园大道,车流和人流曲折奔来。路旁的教学楼,一些因为树木遮蔽的缘由挺立着身躯,而未被遮挡的,却软弱地趴在地上,他的眼神似乎也在随着那高低起伏而不断飘动,漂浮在上,漂浮在下。
他嗅着浓夏的气息,翕翕然地,
暮春的阳光照着灰色的街,照着服饰斑斓的女人。婴儿的前额泛着金色。行道树挺拔茂盛又不失新绿。路边缺乏肃立的废物箱。
阳光公然将我射穿,将我照射成一个透明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我留意到心脏的正中淤积着一块墨黑的污迹。我知道这污迹的由来,知道它的无可避免,知道它的危害与价值。自己只能这样了。我知道,是它引我走向死屋,寻访逝去二十年的那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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