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下午。戴眼镜的地中海老板在认真的用手里的白绢布擦酒杯,这时候,他叫着老板的名字从后门进来,把背上的包放到身旁成箱的酒上面。老板好似没听见,继续擦拭手中的古典杯。末了,他把钥匙在老板面前放下,后者调整了一下坐姿,对他说:
“去搬些汤力水过来。”
这就是酒吧的下午。
这个时候,前门的锁已经被老板拿下,但那木门依旧关着,不是营业,却可以进来,只是没酒喝。大概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就在酒吧放音乐,悠扬如海面上的微风,我都很喜欢,是管风琴,我躲在窗帘后面安静的听,可以是舞曲,蓝色多瑙河,那么我就当酒馆光滑的地面好似是海,这能让我拉着拖把共舞一曲——我们都把彼此当做可以信赖的伙伴。是我喜欢的任何一首歌,如果没有的话,我就自己来写,只要酒吧还有下午。
因为你要知道,等到晚上——星光与夜色如同实质的湾流、潮汐,会流进,充满这里。那时这里就不再是我一个人的私密空间了,我会逆流而上,躲到街角的书报亭去。
在酒吧刚刚开始生活的时候,这里就只剩下一盏灯了;灯丝颤抖,色彩黑白。我看白天的报纸,一行一行的读,然后再读一行与一行之间的白;留白,是这生活的一部分。毫无意义,今天已经过去,书报亭在晚上的时候死去,在白天的时候被新的报纸复活,再慢慢的衰老死去,毫无意义。
那么酒吧呢?它如何生活?
我不了解它。
不,也不是,我不是不了解它,我是太了解它了,那里有人山人海,我视若红尘。我看到情人节第二天的早上,玫瑰花塞满了街角的垃圾箱,多的让我心疼……够了,故事足够了……
虽然我在每个晚上都会远离酒吧,但是我依旧很明了那里的故事。于我而言,白天的酒吧,是一片宁静孤独的海,这不是我说的,这是那男人说的,我一个人在里面航行,随性而至,当夜色暧昧起来,我就不得不上岸了,去街角喝一壶没有的茶。
对,那男人也在这时候从后门离开这地方。
那他就和我差不多了。
他,唉,真是好人,你要知道,为我放音乐,在这里工作,还能避开酒吧的诡诈,时间却偏要玩弄她,让他弄丢了自己最爱的人。
他真是傻,被酒吧安排了一出好戏。他和她,真是蠢极了,居然和时间作对,在酒吧门口分手,不,是分开,让时间来蹉跎彼此,渴望奇迹的救赎。
所以时间会玩弄这两个笨蛋。
当时我就在酒吧外面看着,三千世界的故事都曾在这里演出,只是这次主人翁们,却留在了酒吧。
默契,一个每天在哪里喝咖啡,一本换一本的看小说,直到把这变成生活的一部分——前门就是为她开的。另外一个在她的咖啡被端上的时候掏出后门的钥匙,在这里打工,当他眺望一下吧台外面——“一片宁静孤独的海”,他就是这个时候喃喃自语被我听到的。但是这之于那女孩又何尝不是呢,当她合上书,放松疲惫通红的眼睛时,瞥见的其实也是同一片海。
怪只怪这这酒吧,但是我又能说什么呢,这是一个轻浮的地方,你们又为什么要在这里许下承诺呢?——酒吧门上的锁,当它被锁紧的时候,我就感到我充满了整个酒吧,整个世界都与我割裂了,我不再完整,没有人能闻到我的味道、呼吸我。
然而我却快乐的发疯,痛苦的发狂。
你们能保管好这锁的钥匙么。
你们不能。
该如何宣称爱一个人?
如果真的有一把,也只有一把钥匙的话,我将只为酒吧而活,仅仅是看着也能成为一种拥有,但我却再也没法去点亮别人了——今生今世;身边行走的每个人都是陌生人,陌生人,陌生人。
我吝啬,旁人如果因此窒息,我想我能忍受。
只是,这种独一份的东西,毫无意义。只发生过一次的事情,就等于没发生过。
我曾以为我可以去很多的地方,爱很多的人——我还这样想过,如果生命偏不让我如此,那么生命就如此卑鄙。
我情愿死,死在昏暗的灯下。
但当我看到他俩,这两个笨蛋,我就不再这样想了,我可以鼓一阵风,把书签吹到他的脚下,让宁静的海面出现一些涟漪。一场注定的相遇就因我而展开。
如果我有手,我会指着她俩的鼻子说:
“这就是你们人类卑鄙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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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不好我就不写了23333
好没自信啊,自己看着都觉得有点过分乱了,改了好久但是无法抓住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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