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无巧不成书"本月的11号坐长途车回老家,还有几分钟就要到检票的时间了,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喊声"到通河的乘客先到我这扫乘车码",我拉着拉杆箱循声而去,到了跟前一看是我父亲节回老家坐的那辆车司机。
之前对我很是关照,我就主动打招呼"好巧又坐你车了"他看了看我没有吱声,扫码、检票后过了安检口,我把拉杆箱放在了车的备箱后,迅速的登上了大客车。
上了客车后,我首先朝车后排望了望,一看没人,满心欢喜的直奔最后排座位走去,到那一看心凉了半截,后排六个座位中间的两个座椅面被卸下去了,顿时心里一沉,无精打采的拿着手里的票,找自己的座位号了。
我刚坐下没一会儿,司机师傅上来了,好像是上来查人数,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又对司机说"怕有人上后排座位躺着呀,把中间的俩座都卸下去了"司机又没有理我,继续往后面走,我感觉脸腾的一下红了,仿佛听到我说话的乘客都在看我,让我很没面子,我就侧身坐在座位上,脸望向了车窗外,当时真想把脸插进土里。
当司机回来的时候,在我身后停住了脚步,我的耳畔传来"你是不是就是上次坐我车,说尾椎骨摔坏的那个人"。
我一听应该是跟我讲话,我兴奋的赶紧转过身体回过头"是是是我"笑呵呵的说。
司机师傅好像是对我说,又也好像是对自己说,"我感觉好像是你嘛"他自己也有点模棱两可,不太敢确定,可能是我的话让他回想起来的。
"我把后面的座位给你装上,你可一定要躺好,系上安全带呀"一边说一边往后走。
"谢谢你师父,十分感谢你"我嘴里连声道谢。
把用自己的包包当枕头,心里很是欢喜,又可以坐卧铺回老家了。
躺在那屁股可以少受颠簸之苦了,跟我少早点罪了,心里有了点慰籍。
躺在那带上耳机听听音乐,把耳机放到了最大声,还是听着不那么清晰,因为躺在那耳朵离地面太近,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和车身振动的声音在我耳边轰轰作响,索性闭上眼睛,借此机会养养神,还有可能在睡个回笼觉。
刚躺下没有困意,很多的人呀,事呀都毫无头绪的蜂拥而至,又像朝露一样太阳公公出来了,它们全没了影踪。
只剩下了我前一次是怎么躺在后排座的事了,说来也巧,我这两次买的车票号都是11号,我不知道这号对我有什么意义,只知道我的运气不错。
那次同样上了车,对号入座,现在出行的人很少,几乎每人自己坐一排座,车内还会有空位。
车开了没有两分钟,尾椎骨处感觉不舒服有点疼,我同排的那两个座位还有人坐,我侧着身回头看见后面还有空坐,我起身离座来到了后排,躺在那可以把腿和脚搭在另一排的座位上,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就是腿长的好处吧。
躺在那,我心里总是琢磨,为啥把最后两排用塑料布都封上了,我没写简书之前,对什么都没有好奇心,也不太注意周围的一切,用无视和冷漠不知是否恰如其分,简书让我学会了动脑筋和思考了。
想到这些让我有点心绪不宁,我躺不住了从座位上爬了起来,好奇心的驱使我离开座位,像那里走去,我眼神不太好,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我就伸手去摸,发现塑料布有个开口,类似小时候夏天家里防蚊子镶的门帘。
发现人可以进到里面,我就回到座位拿起包包,用包包当枕头躺在了后面,到了服务区下车休息了一会儿,回来之后我接着回到了后排座那里,把门帘好,车没有开我就坐在那里,一块塑料布把我和车上的乘客,变成了俩个空间。
这时司机师傅也上了车并向后面走来,我预感他是冲我来的,我的心有点忐忑,我的大脑就像运行的发动机高速旋转,看着他一步步前走来,离我越来越近,我的脑袋里乱成了一团麻找不到头绪。
心想以不变应万变,先以静制动,看他手里出什么牌,司机师傅来到塑料帘子前,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口气很生硬的来了一句"你出来行不行"那语气听着让人心里发抖,好似有一股凉意穿过头顶,语气中带有坚决,一点没有商量的余地。
见此情景,我不知是该往前走还是该往后退,让我很犹豫,内心好矛盾,为了尾椎骨少受点儿醉,还是为自己争取一下吧。
自己态度诚恳点司机师傅也会通融的,现在想起来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的说话态度,面部肌肉变得僵持,将我平时见人未语先笑的表情严严实实的遮挡起来,脸上没有往日和蔼可亲的笑容。
手里紧紧的攥住放在双腿上的包包,稳稳的坐在座位上,没有起身的动作和想法,也跟司机师傅一样目无表情的说"我尾椎骨两年前摔坏了,到现在还没好,不能长时间坐着,要不我五十多岁年纪轻轻的也不会到后面躺着。"如果有镜子里面一定会出现一张特别难看的一张脸,做梦都没梦到过,自己会有一幅那样的脸孔,奇丑无比。
我的话音刚落,那个司机笑了,笑的莫名其妙,我的话也没有笑点呀,"那你就好好躺着吧,我还寻思看你也就四十来岁,年纪轻轻的在后面躺着呢。"
此时我的心情也是春暖花开了,绽放出了笑容,"谢谢你师傅"。
几天以后,我从老家回来,很巧又是他的车,这回没等我吱声,他主动对我说"你来时也是坐的我车吧"
"对呗,你记性不错呀"我随口夸了一句司机师傅。
说完上车我一看后排座没人,我就进入了自我隔离区,一直躺到大庆。他们的是两辆车对着发,前一天来住一宿,第二天在往回发。
没想到最近回老家的两次都是坐他的车,最主要的是我可以来回躺着。
这次从老家回大庆又是坐他的车,这次不是巧遇而是不坐不行,女儿给我买的帽子落在了他车上。
走的那天,妈妈送我去车站的路上还说呢,"也不知帽子还在不在?"
凭天由命吧,都四天了,咱们这又是中途站,乘客来来回回上下车。
车到时,还没上车,我问司机师傅"看没看到我帽子呀,前两天落到车上了"
他的回答让我即差异又觉得可笑"你的座位我都没去看过"啥时自己地位提高了还有专座了。
"那好吧,我自己上车看看"我上了车竟直朝后边走去,一看帽子还在座位上,我拿着帽子又下了车,带在妈妈的头上,感觉也挺适合妈妈的,就送给了妈妈,开始妈妈还推脱不要,"小雪给你买的你留着带吧"
"同款的帽子她给我买了两顶不同颜色的"听我这么说妈妈才收下。
目送着妈妈渐行渐远的身影,消失在车河中,我才躺在卧铺上。
此文献给我自己,摔坏尾椎骨未愈两周年纪念,幸亏自己每次出行都那么运,都有卧铺可躺。
期待自己早日康复,又可以每天跑步,踢毽子做剧烈运动,更重要的是不用摆着各种poss写简书了,一本正经的坐在写字台前很专注的写。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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