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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闺米”

我的“男闺米”

作者: 牧马人9797 | 来源:发表于2018-05-28 17:36 被阅读52次

              初听他的名字,是99年分配到东岳观完小教书,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茶余饭后同事总是拿他说笑,当然不外乎就是他的趣闻韵事了,比如:用筷子拨被学校用木盒子锁住的电话,那个月电话费多了几千,当校长笑咪咪着举着电话单到例会说:“xxxx是谁亲戚的号码?”时,他马上撇开嘴巴举起手站起来说:“我的!”,校长似乎有着很成功破案的阴阳怪调说:“扣你的工资,直至补齐”,妈呀,当时一个月不到300元的工资要还到猴年马月呀,看着他耷拉个脑袋一脸茫然的坐下,大家哄堂大笑,后来还是他爸从县里来给他补齐的。还有说好了一个人到校外的食堂师傅家借铺,结果早上起来师傅一看,床上却是两个男女,气得师傅骂骂咧咧好一顿。直到有一天早操没人放广播,等校长气冲冲的去踹门,结果早已人去楼空了,据说是到县城跑桑塔纳发财去了。让大家津津乐道的还有他当时堪称“惊世骇俗的婚姻”,后来也有人说:“那真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也就是这一走,错失了和我们一群玩伴在东小的美好生活。                                                       

          初次遇见是若干年后,一次从通津铺到县里的班车上,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忙扭过头去,只见一戴小眼镜儿的白胖男人,咧着嘴巴,露出明显烟熏过的牙齿和邻座的人放肆说笑,与多年前想象中的那个好玩勇敢的搞怪少年大相径庭,这样一个肥油的中年男人与脑袋里残存的那些道听途说来的往事丝毫搭不上调调。

            这个世界比较奇妙,应该遇见谁,无论怎样的兜兜转转,还是应该遇见的。再次遇见是2011年一同调入一完小,那时的他已然不是多年前偶见的那个白胖男人,更不是十多年前想象的那个搞怪少年,依然是戴一副透光的黑边眼镜儿,随时可见的一脸笑意,一撇嘴两颗大兔牙暴露无遗,相比起偶见是瘦了很多很多,但显得阳光健康。那个时候学校的一群女人,组织了一个“山涧百合”的户外队,每周骑着单车郊外山岭的到处跑,那个时候真等不到周末啊!本来是不要男人的,但是考虑到经常到野外作战,于是大家都同意进他和杜杜两个精壮男人作为保卫人员,他们也就成了为我们开路、断后、抢险、搬运的忠实有力的保卫。由于是我领他进群,又带他各种玩耍,所以他喊我“师傅”,杜则拜蜜为“师傅”。自此我们开启了属于我们的玩乐模式,只不过场地已由郊外山头,转到了大街小巷歌厅夜市……我们可以随时随地分享发泄各自的喜怒哀乐,畅谈嗨聊各种八卦私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想玩多久就可以陪多久,说的说、笑的笑、拍的拍、叫的叫,好事歹事、美事傻事,毫不遮掩绝不造作,极兴之处还会上演一出情景再现,角色分配严谨到位,绝不输给专业演员,笑声能传遍夜市一条街,以至于服务员常常都忘记了工作,坐到我们旁边听我们说笑,就这样温几碟小菜、逮几口小酒、说几句屌话、散几趟步、吼几首歌,瞬间去除一切烦心杂事,只要我们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都是一台戏。而他们带给我的不仅仅只是快乐,更多的是确确实实感受得到的关心和在意。记得那次胃出血,N电话不通,蜜两口子冒雨把送到了医院,数次的痛苦呕血,让人觉得只有一口游丝存在,死死的抓住她的手,生怕放掉了就会倒下,等N赶来安顿好陪至很晚才离开,第二天清早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听到住院的消息,迷糊的他马上清醒,不一会儿两个男人抱着鲜花,带着各种手续来到了医院,看到一夜间从霸气十足的女汉子秒变有气无力的林妹妹,笑的东倒西歪,之后一周的时间里,他们每天长时间的陪伴,让我丝毫没有住院的感觉,就觉得是换了个地方一起说笑而已。当然即使在我快要死断气的时候,都不忘记调聊,又是一次胃疼,马上被送往医院,又需要做胃镜,从张开嘴巴吹麻药开始,他就开始在笑、在拍,我也很配合的贴着墙做各种惨状,不一会儿我躺上手术台,像条死鱼任凭医生折腾,没想到他竟然跑进来了,哗哗的泪眼中,看到他举着手机拍,撇开着嘴巴,露出两个门牙,一脸邪笑,恨不得一趴涎水吐死他,又忍不住笑,但又笑不了,终于让他看到劳资最狼狈的时候,当然也还是没有忘记安慰:“别紧张啊,放松放松”,心里想:MD,别人一看就不是自家的男的,要不然这两人定是差根经。不过正因为放松,这次胃镜做的比前两次要顺利的多。这几年间自小体弱的我成年后也未能更加强壮,身体各个器官时不时出点小状况,没少往医院跑,而他们总能陪同前往,拿药、交单、缴费各个窗口穿梭,有时候女友也帮忙联系医生一起陪同。他常说:“我这人也帮不了你们什么,但是只要有什么事,我绝对马上站出来”,他的确也是这样做的。其实,我觉得友情跟爱情一样,一见如故并不难,山盟海誓也不难,难的是日常生活中的关心和陪伴,教室里吃富油包子,我可以吃送来的面,食堂吃米粉,我可以吃端来的米粉,学校搞活动他分到我班,我只消坐着或跟着走,一起打毛球、压马路,给我当茶叶搬运工、半夜去郊外点蜡烛、澧水大桥上跑来跑去、沿河大道踩单车……虽然我是师傅,但他就像一位邻家大哥照顾着我,而我能够做的就是在他喝醉了的时候,把他拖回去送到他女盆友那儿,过节什么的,有偿陪他给女朋友买礼物之类的,当然半夜开着车到处给他步女盆友的事我也做过。虽然和我们玩起来一点儿也不含糊,但是能够像他那样对女友关心、体贴,对孩子用心、负责的男人,这世间并不多见,只要是和他交往了的人,都说他很热心、细心。当然我们也没少损他,每次和女朋友闹矛盾,看他那熊样儿,我们就会各种骂:“世界上没女人了吗?”可是过不了24小时,就屁颠屁颠的找女人去了又说:“你们不许说她,只能说我!”,“啊!呸……”又开始了各种损、骂。也许有人觉得我们是疯子、也许有人觉得不可理喻,但是我想:时间能冲淡一切,更也能证明一切。

              就这样,我们一起已经走过了很多年,我们就像发小、像兄弟、像亲人,是的,他们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就是我“男闺蜜”———陈阿米。 最好的爱情无非就是:你在闹,他在笑;你在哭,他在抚,而最好的友情便是:你在闹,他们也一起闹;你在哭,他们也一起伤心,如此欢喜、温暖,未来,我们还会继续快乐前行,时光不老,我们不散,岁月不逝,我们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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