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乡,是一个温暖的 钟灵毓秀的小城。城中得街道两旁,尽是姿态各异得槐树。
槐树下的故事,就像一片发黄的落叶书签。那时的男子,亦如国槐一般风华正茂 挺拔伟岸,心中有说不尽的骄傲。那时的女子,亦如葛苞一般含羞带放 娇憨青涩,心中有说不尽的艳羡。他们相恋,他们成亲,他们生子,他们同甘共苦一生。她或许早已古稀,终归是死在了他的前面,而他,也只能和早已冲破院墙的国槐,守住那块"四世同堂"的牌匾。
小城的深闺大院,没了昔日马帮来往得喧闹,却只留下槐树,独倚院墙笑看世态万千。院中最后的守护者,总是爱搬一把摇椅,静静地躺在上面,目光深远,只望着远处被槐树嶙峋的枝干遮住了半面脸地戏台,眼中仿佛还有当初在戏台上变脸的戏子的身影,仿佛还徜徉在台上男男女女唱出的古老故事中,台下仿佛还有男女老少在大声叫好,仿佛国槐的枝丫上,还有儿童在 调皮的扔瓜子。掀天的锣鼓鞭炮声从石块上的斑驳中迸出,响在了萧瑟的寒秋。
小城的日子,是四面的山围起来的,也是槐树淡定强健的守候围起来的。不管山外有多少的习气,始终抵不上槐树的静默在潜移默化下所给予小城人的温暖的日子。
又是一年明媚的日子,小城的人们一直在国槐围成的天空下忙忙碌碌,槐树静默地在四季变化中经历相同的岁月变换,却感伤着不同的人事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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