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胸太小了。”还记得吗，有天晚上，我喝醉了，要和你分手，你问为什么，我说了这句话。
你笑着去取毛巾，把我拖到床上，脱掉鞋子。
第二天，我醒来，忘得一干二净。
二
有一天，我打你了。
我在外面受了气，一回来，看到你笨手笨脚地提起我的鞋。
“放下。”我朝你喊道。你没有听。我过来就是一巴掌。你的头撞到桌子上。碗碎了。
你哭了。我没心没肺的看电视。你哭完，又趴在地上，去找沙发下面的碎瓷块。
三
我把你赶出家门。
你给我姐姐打电话。姐姐来问我为什么？我说：“她太没趣了，没意思。我不想谈下去。”
直到我睡着了，你才进来。后来我知道，你在楼道里，坐了三个小时。
四
“你真是娶了个好老婆。”朋友对我说。
“哪里有？”我谦虚地笑笑，心里蛮高兴的。
“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她有什么好的，她......”这时，我真是想不起你的好，也想不起你的坏。我不得不开始注意你。
五
你的身材算不上很好，但绝对是让人羡慕的类型。真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
同时桌子被你擦得直发光，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我爱的书房里，即使几天不在，也不会有灰尘。
你拖地的时候，居然还会哼着歌儿，那歌声在窗明几净、洒满阳光的屋子里，轻轻的飘荡，最后落到书里面去了。
真奇怪，原来你还是一个这样的人。
六
但我还是很喜欢找茬。孩子来找我时，我正在读书。我吼了他一顿，让他走了。他哇的一声哭起来。
你跑过来，把孩子抱走；然后你又一个人进来，把我的书收走。你把它轻轻地放在我拿起它的地方，然后又走开了。
我后来再也没有读过那本书。
七
我生了一场大病，身体大不如从前。你忙前忙后，我看到的，除了你的背影，就是你的笑脸。
我真想送给你徐志摩那首诗：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我在床上痛得嗷嗷大叫，我摔倒在厕所，拼命地敲马桶，我从沉重的黑夜醒来，我只是在一遍一遍呼喊你的名字，你却好像神灵一般，总是在第一时间出现。
你带着光，带着热，带着对我一往情深的爱，像一只蜜蜂，停在我的额头上。
八
我看来是不行了。整个世界，在我眼前忽明忽暗。
“我要去见孔子了。”我对你说，老泪纵横。
你仍然只是，带着年轻时候的笑，你居然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老，而且还越来越有活力，越来越迷人。
“你到底是什么妖怪？”我这样想着。哎，我都忘了再喊一声你的名字？
九
哎，国学，虽然你有很多名字，我只希望，永远都不要忘记，你对世人的深情和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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