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一篇关于对长者的思考,或者直接说~是对母亲的想念。
可能会讲故事,也可能会星星点点地记录一些片段...
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但确实是很长一段时间,我特别想要捋顺的部分吧。
父母一直是我的软肋,也是很多人的。见不得别人的父母“苦难”,更见不得自己的父母受一丁点委屈。
一见到就会心碎,哭个没完没了。所以大多父母题材的影片,其实我是极其精准的目标受众,哈哈。
从三、四月份以来,一天当中有多个时刻,我会很明显地想念那个女人。
如今,在亲人联络的时候也是叫“妈”的,这是从跨年以来才恢复的称呼吧。
极其厌恶亲人有背叛别人,或者无法忽略的道德瑕疵。所以我会在这里直呼“那个女人”。并不是不爱她,只是没法儿消化和面对她。
我宁愿自己是只小动物,它的爸妈生养了它,就无条件亲近父母,不去“挑剔”其他,跟我原来二十多年的生活一样。
也许是这个女人爱上了别人,我为自己的父亲不值和心碎。我哭泣很多次了,为父亲的“顾全大局”,或者说没我想象中的勇敢,愤怒无力很多次了。
心里爸爸妈妈对我的爱和懂事以来内心的信仰倒塌很久了,我始终站不起来,什么也不想做。
世界,什么世界,哪里精彩?我没有家了。
过去我是家里长女,爸爸妈妈需要我帮忙照看家和兄弟姐妹。七八岁开始就没有多少玩耍的时间,穿着别人不穿的旧衣服内心充满委屈。
每天都在纠结,爸爸妈妈爱不爱我,到底爱我们几个中哪个更多一些?
终于在每次需要干活最多,牺牲和责骂更多的时候,觉得我自己不值得被爱的。日子久了,那我就时常提醒要爱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爸爸妈妈也是不得已。
从小学、中学到大学,直到现在参加工作几年以来,家里大多数时间是在争吵和冷战的交替中持续到现在的。
小学的时候,我就已经是小大人了。可以托着妹妹,背着弟弟。可以自己看门店,招呼客人迎来送往。一边上学,一边帮爸爸妈妈卖早餐和看店。
我家是做小生意的,跟着做些小孩子能做的事情。另一边就听着他们因为生活艰难,两个人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来吵去。
中学的时候,因为叛逆期不听爸妈的话,时常争吵被打。同时他们两个人自己有矛盾,又恶语相向,摔打东西,其中一个人离家出走,两个小孩“嚎啕大哭”,家里残局一片。
“局势”归拢,关键时候我们三个小的,要在漆黑黑的路上忍着恐惧帮爸爸找妈妈很久很久,把她哄回家,有时候她藏的好,有时候她刚出门我们就在后面快步地紧跟着,好像妈妈容易在下一个黑夜的尽头消失。
而我有时候三更半夜下了晚课九点多~回到家还要做第二天的作业,而到睡觉二楼首要做的事就是帮两个大人评理,到底谁“更”不对。
把他们安抚明白后我才能回到弟弟妹妹熟睡的房间,一张双人床,我和妹妹一边,弟弟床里面一边。忍着困意床头小桌子上做作业,无数次望着刺眼而昏黄的灯泡绝望。
高中阶段,离家几十公里远了些,回家先有半天到一天的祥和,然后继续“老业务”评理,夹杂着帮家里做家务和季节性贴补家用的老家农活。
毕业班因为断断续续严重的“大病”,住医院治了三三两两。下学期有天上午,爸爸在我家门店后我跟妹妹常住的那间房门口说:花大几万了,家里没钱帮我再治了,不能钱都尽着我一个人。我好难过但也无选择地同意。
至少那时候高三需要去中心医院住院,需要走读陪护的时候,爸妈无条件地克服家里一堆生意上的事儿,要做好我的后备支援。
妈妈开着电三轮车一两天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两次小房子,照顾我的衣食起居,给我熬中药和我也夹杂吃着一堆不认识也不想认识的西药,每天急吼吼地服下。
也因为相处太近,我俩时常闹别扭吵架,妈妈都一一“告状”给爸爸。爸爸安抚她的时候,让我体谅妈妈,那个时候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但至少以为他们相爱。
大学四年,我自由地忙着自己想干的事情,一边也接受着家里的消息。有时管不住弟弟妹妹需要我调解啦,有时爸爸妈妈两人跟小朋友一样吵架得很凶。
闹得“乌烟瘴气”需要我提醒爸爸收敛脾气,提醒妈妈消消气,体谅爸爸勤勤恳恳干活供我们几个儿女不容易,N个反复。
毕业后来了北京,工作之余也哄爸爸妈妈开心,买买他们喜欢的东西,帮他们尽可能开解对彼此的埋怨。甚至有时候,我觉得他们不是不在乎对方,只是他们恩爱的互动方式就是恶语相向的争吵。
直到去年初夏,我出轻微车祸的前后,联络家里觉得家情动向不对,抢到卧铺的中铺回家勘察,也意外和母亲闹翻。没多久,又在弟、妹暑期两个小朋友刚到北京几天,大早上爸爸一同急吼吼又伴着心碎的电话,我们家五口人内心的无间亲情宣告“破产清算”。
自此,我原来生活到大的家庭也不再是我生活的家了。虽然在我的内心,我在哪儿家就在那儿。但至少,爸爸妈妈和弟、妹在的地方,是我很安全的地方,有我生长和熟悉的气息和环境,无法言语地依赖。
而今那地方,在不够整洁,充满争吵,满是要忙的琐事的基础上,我觉得它也不单纯了。
像镜子一样,在内心,彻底和我生长的家庭割裂,我只有我,外面有我爱的爸爸和至亲。
说到不够整洁,也是大了之后的概念。不是刻意挑剔,只是一个有轻微洁癖的人,每天都会把自己住的地方擦擦干净。
而妈妈,跟我不同。是她原生家庭的老小,从小相对任性和随意,所以老家楼上楼下的门店,他们生活的地方可能是以舒服为主,只保持日常看得见的清洁,可能跟很多家庭一样。后来高中、大学回去三番五次清洗、整理只能维持三五天,那就随它去吧,按着他们舒服的来,每代人尊重每代人的生活方式吧。
满是要干的琐事,是我和弟、妹戏称老家是“活儿窝”。在一线城市、学校很累的时候,想回到家喘口气儿,”休养生息“一下。在我家基本是无法实现的,爸爸妈妈都有各自的小生意,回家就是帮忙干活,从天亮忙碌到天黑睡觉。
奋斗的徽标就是脚后跟都是痛的,干农活的时候离开家手心是会出茧子的。并且我每次离开家,爸爸都会帮我总结这次回来的表现,所以想念家,但也深深地放在心底,不敢轻举妄动。
慢慢懂事后知道这样的生活,爸爸妈妈每天都在维持,只是他们有自己的节奏而已,疲累是日常。
其实进行到这里,已经是个“花脸”了,去给自己做个两明治,也就是大份三明治少一片烤面包,睡了个午觉,脑子宕机缓冲一下。
本来等了45分钟闹铃,不多睡了一个小时出去,竟然根本没听到闹铃响...
原来的我,每次听到就恍恍惚惚起来了。也许这也是一种“小能量”方式的和解。
知道,不完全接纳,但就这么有一段距离,各自保持。无法回到原来的亲近,只是过了各自想要的生活,坚持我无法突破的原则。
人生不就是过你想要的嘛!不管别人怎么阻止,那她不后悔就好。即便后悔,也是她该经历的人生而已。
最近一两个月,我无比想念她,但从没跟她主动联络过。别人跟我提到过她的健康和状态,我也一笑而过,不再排斥,知道她好就好。
我也跟母亲一样,是无比倔强的人。她本性不坏,至少20多年以来,我都是这么以为的。那就让她去体验她“抛开一切”也要体验的吧,也希望她少受些病痛的折磨。
而对于我无法跟没有底线的人接触这件事儿,就放着,放到不能放为止。
我喘息花的时间也足够久了,需要做更重要的事情,为自己的人生节点做重要的事儿。
原谅我写出来的某小部分,好像微蒙着一层雾。写了作为孩子的主观感受,也只能暂时落笔到这里了。
有一天,我可能会更完善她的性格和轮廓,她能力很强、吃苦孝顺、孩子比老公重要的...
每个人的版图都有白点和黑点,像斑驳的纸面一样,这就是她的那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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