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狗,常常有一种敬畏:同样是动物,却被人类驯化,为主人看家护院,最后还是皮归皮肉变成人屎——以前还得吃屎——虽然现在有狗粮了!
赵家大少爷又在训斥他家的看门狗了。或许是因为鸡鸡少了一只,或许是因为它打了瞌睡,也许是放进来一位乞丐……
“这狗……怪可怜的……它为……”
“你是什么东西,要你多管闲事!”
“您看啦……它为……”
“滚开!你自己都没有好日子,还关心一条赖皮狗……”他抡起祖传的文明杖。
“哈,哈哈哈……”周围一片大笑,不知道它们像鬼一样何时从地下冒出。它们一个个三分不像人,七分倒似魔鬼,牙齿闪着白光。
“可怜,可怜……这狗……”
“先可怜你自己吧!……”
“哈,哈哈哈哈……可怜一下自己……”它们应和着大笑,那狗狂吠:恶,恶,恶!
赵大放开狗绳,用哭丧棒指着我,那狗冲我扑来……
我落荒而逃。我怕这狗,这狗样的世界。
它们大笑:“孱头——”
“妄,妄妄!”那条宠物狗竟也呼和着,我听出它那与看家狗不同的声音。一尊夜猫,“喵”的一声逃跑。
我惊出一声冷汗,自己躺在床上,外面是暗黑的夜,偶尔有几点星火,似流萤在走。
(下篇,“城市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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