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走，很好

文/王建军

就这么走走，很好

01

明天小寒日。

天气预报说，雨雪天气要到了，这个消息挺让人心生激动，毕竟，北方的冬天，如果没有雪，那是不完整的。

周六，有霾。直到傍晚时分，天空中才出现橙红色的晚霞。地上的落叶寂静地躺着。温暖的阳光斜照在他们身上，折射出更加温柔的色彩。

我照例在林间小道上散步。当当在草丛里东嗅嗅，西嗅嗅，寻找属于它的乐趣。

互不干涉。

就这么走走，很好

当我又一次回来的时候，发现当当身边竟然躺着一只死去的小田鼠。此时的当当，依旧把头埋在厚密的草丛里，起劲地吹气。

那只死去的田鼠，是绝想不到祸从天降的。草丛是它的安乐窝，可是草丛也是当当的游乐场。对于当当来说，猎杀是他的本性，每一次猎杀都是一次尽兴的玩耍。生死是无常的，或许悄无声息地死去，是一件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自然界的生死是没有道德和不道德之分的。不像我们人类，总想在死亡这件事情争扯一番。

草丛里的麻雀忽的飞起，又忽的落下。他们为这个寂静的冬天增添了许多的乐趣，北方的冬天是离不开麻雀的。春夏太喧嚣了，没有麻雀的出头之日，只有到了冬天，它们才能够在这个天地间把自己最生动的一面展现出来。

02

周日，天阴沉沉的。

趁雨还没有下来，我决定再出去走走。

附近的村庄，我竟然还没有走进去。十几年了，我竟然不知道那些离我仅有数里之遥的村子是什么样子。

我们是那么容易忽略身边的一切。

东大王、西大王、东大赵、小牛村、毛李村，我牵着当当，晃晃悠悠地一路走下去――

就这么走走，很好

村子里很静。紧闭的大门里不时传来犬吠声。我想，这动静是当当引起的。当当的脚步声，当当的气味足以引起狗儿们的警觉：什么狗竟敢如此大胆，敢闯入某家的领地。

一个倚门而立的老人，冲我笑了笑，说：“俺家也有这么大的一只小狗。”

走出东大赵村，路旁，一道横幅很引人注目，上书：烧荒就是犯罪，必将拘留。老百姓是最怕事的，谁敢去犯罪呢？瞬间，我明白了为什么田间有那么多的荒草。

处处衰草连天，与昏黄的天融为一体，加上落叶遍地，自成苍凉。在这旷野之下，一个人，一条狗，相伴一种孤独。

远远的，不知谁谁谁家的房顶上冒出了缕缕炊烟。这让寂静的村庄灵动起来。“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或许，此时的人们正在家里，忙活着做饭吧！

就这么走走，很好
就这么走走，很好

想起《围炉夜话》开篇之前，有一个简短的自序，王永彬言：“余识字农人也。岁晚务闲，家人聚处，相与烧。煨山芋，心有所得……”自然而朴素的日常，几多恬淡与意趣。

03

回到家，妻子说，包饺子吧！

我说，好！

遥望窗外，雾霭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