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生长。夜里
太阳变红,火焰在血液里流动
没有色彩的梦不叫梦
前夜的前夜,我碰到
时间,马匹,石头,玫瑰
灰色的,红色的,无色的
一切的风吹过一切后
是一是雨是晴是闭眼后的笑
我在生长。我独坐梦中独看
一只无名的红色的没有羽毛的鸟
在我木制的大门上筑成条形的巢
却被生我育我的人给毁了
继而是我的失声痛哭我的歇斯底里
我的渴望希望呀,复是我的失望和绝望
我在生长。我走进山靠近山
昨夜,我成了少年和老年梦寐以求的山
我是崖又跳崖。我怀抱婴儿
迎着初升的太阳生长。我一分为二
又合二为一。是那黑夜,是那白昼
是那昨夜就亮起的烛光
我在生长,又倾心死亡
骨头坚硬,骨头如血,骨头自燃
三月后河水干涸,我尸沉鱼口
忘记了火焰,太阳
以及埋我村庄葬我情人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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