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气量不同,打起架来也不同,我知道他们打架时的样子,有的人打架浮皮蹭痒,有的人就打得鸡飞狗跳,死去活来。
小打小闹就像是两只猫猫递爪子,你碰碰我,我挠挠你,一开始两人都笑嘻嘻的,脸上有故意要气死对方的放荡表情,可抓着挠着,双方的脸就像是大包子被抠掉了皮,露出里面的肉馅来。
这下坏了,两个大老爷们一个哭,一个大声尖叫,继而就搂抱在一起撕打起来,这样打到最后,除了双方的脸暂时被毁容之外,根本就起不到震慑对方的作用。
真正的野小子打架分为两种情况。一是双方力量相当,并且心眼子一样野,脑瓜子一样愣,干起仗来拳拳到肉,发起狠来招招见血,不打死对方誓不罢休。
二是双方力量悬殊,大个子打烦了想找个台阶下,可小个子就是不屈服,打死了都不把眼闭上。大个子没办法就只好坐在小个子身上,边和人聊天边下手揍上两拳,而小个子则在下面高声叫骂,不死不休。
我的架却打得很不顺心,不是想打就打的,而是被人长期压迫后打的一场翻身仗。
我有个小学同学,个子高而胖,看上去像是被煤烟熏黑的铁塔。
这个人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欺负我,比如借块橡皮没有马上还,一个小时后要还他两块,两个小时后就变成了四块,以此类推。
不仅如此,我欠他的还有很多感情债,比如他喜欢的小女孩不理他了,就要把责任怪罪到我的头上。
我也反抗过几次,可自己的力量太小了,欠下他的拳头比欠下他的铅笔橡皮还多。有时联合其它的男同学和他对抗,可没有一次成功过,而那些可怜的盟友被他捉到后按到在地,用削尖了的铅笔头扎屁股,并美其名曰:扎一扎记性好。
我就这样忍受了他的三年欺凌,小学毕业后,他很少打我了,但没事的时候还是跑到我们班来找我的麻烦。我看他的个子依然高我半头,只好继续忍辱偷生,但为了将来活的硬气些,我在初中期间苦练了三年“功夫”,等到毕业时,我已是信心爆棚,开始伺机报仇了!
记得那是一天中午,老师们都回家吃饭了。一些领了毕业证没有走的同学听说有好戏看,都陪着我向正在操场上的他下了战书。
他没想到平时文文弱弱的我竟敢向他挑战,这东西脱去外衣,“啪”的一声甩在地上,裸露着一身横肉抢上前来,模样像极了水浒传中从快活林里跑过来的蒋门神。
看到他的样子,我瞬间怒到了极点,感觉自己的拳头像是吹气球似的越胀越大,很快就“大”的如同李元霸手上的两只铜锤,“砰砰”两下就能把一头牛打死。
我操起俩“铜锤”,劈头盖脸的朝他打了过去,打得他东倒西歪,眼里全是恐惧。然后我又顺势踢得他一条腿跪在地上。这下好办了,我左手揪住他的头发,右手薅他的胸毛。
揪的他涕泪横流,薅的他大声哭叫,鼻子里那黏糊糊的脏东西很快就把我的衣服弄脏了。我也只好脱去上衣,没想到前来观战的同学们齐声惊呼:哇塞,马苏李的身材好棒噢!
而几个女同学嘴里咬着棒棒糖,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不知道是爱上了我,还是被我打人的气势吓到了。
而我此时发出雷鸣般的呵斥之声:“你服还是不服,说话!”
那个被我揪得半死不活的人,此时半死不活的说:“服,服了。”
至此,我的这场架以胜利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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