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任原一眼,对老景说:
“我是丢包,可没有捡包呀”
接着对任原说:“这几天,除了看病养伤,就是找包,没干别的。”
老景一摆手,做个打住的动作:“包不重要,主要是里面的东西很重要,你把东西给我就行。”老景本想说,你交出U盘,我给你一万块钱,可这话到嘴边还是被他生咽了回去,一是有任原在场,不好开口,二是有癞疤杨志的教训,怕再次落空。
刘闯一是不知老景说的包里的东西是什么,他那晚翻开包时好像就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另外一个原因是他不知道老景为什么会找他,也就继续装傻:
“你说的重要东西是啥?”
老景左右手食指在空中比划一段距离,右手拇指和食指并排,留出一段空间说这么长,这么厚,外表挺光滑的一个小东西。
刘闯似乎想起他倾倒包时,先掉下来的就是一个长方形的小东西,拿在手里,感觉挺光滑的。可他依然嘴硬:
“这东西值钱吗?”
老景没发话,任原抢先发作了:
“我说刘闯,你别老牛拉硬屎,有话说,有屁放,你痛快点,那东西值钱不值钱,和你有关吗?”
又一指老景:“这是蒲总的朋友,蒲总你是见过的,你说话可要负责任。”
任原越这么说,刘闯越不敢说自己捡到那包。同时明白,那贼偷的是自己的老板家,既然是老板的家,这事就更不能承认了。
“不知道你们说的是啥?”
又装出一副很冤枉的样子:“不信,你们可以翻,就这巴掌大地方。”
说完,一屁股坐在床上,任原又要急,被老景拦住:“要是你捡了,就别耽误我们工夫,那个U盘里没啥,有些蒲总私人照片,童年的,大学的,很珍贵,别人的照片,你留着没用。”
刘闯一口咬定自己没捡包,这时任原又跟刘闯急了,但现在他急的不是老景要找的包和U盘,也不是刘闯平时偷东西,而是怀疑刘闯这几天又在背后说他坏话,上次刘闯找他要工钱,恰好遇到蒲树,当时刘闯还说自己要学习那个安徽籍民工,准备跳楼,今天早上那几个闹事的民工,说不定就是受刘闯的挑唆。刘闯红头涨脸,说自己几天都在找包,并不在工地,如何去唆使别人?看两人在那里吵架,老景又犯疑惑,他疑惑这包和U盘,到底在谁手里,或者眼前的这个工地厨子说了慌,或者昨天晚上那贼说的是瞎话,包还在贼的手上,不然在小酒馆里,两人说着说着,贼为什么要逃呢,连自己的包都不要了。
老景和任原走后,刘闯有些心乱,刚才他和任原急,都是假的。有两包的事在,它跟任原的纠葛,就显得无足轻重了,刘闯心慌不是心慌这几天的遭遇,而是感觉这个事件在变,由一件事变成另外一件事,且越来越有失控的感觉。刘闯从床上下来,把门反锁上,身子顺着门蹲下,吸着烟,开始梳理事情的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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