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

11月5日，17:56。仿《罐头厂街》手法，写于飞往毛乌素沙漠的天上

20点左右，吃完羊蝎子，两个喝了酒。我开车。去到成人体验馆，一片狼籍。生意不错，7个房间的娃娃都被人临幸。姿势大同小异，放床上的位置不同而已。有个哥们说，没有想象的刺激，冰冷的胶质，还带了异味；另一个反应，为什么安全套总是捅破，标准回答是，先惊异，说一通“其他客户都没有，您看来能力很强——”，最好开个玩笑，让彼此可以不当真；也有一直在纠结下体腐败味道的，弄得他们一脸无辜，福尔摩斯似的东猜猜，西想想。——成人体验馆兴起不久的行业，客户七成都是行家，服务行业跟客户学、跟市场学，就对了。

早上孙老板感慨道“越是做这生意，越觉得人如畜生”。我尴尬地笑了笑。娃娃的清洗，脱去衣服，70多斤放在马桶上，涂些沐浴露，用水冲冲，重点部位表示性清洗到位。老板们，一般都边洗边调侃。他们流程算是行业良心——擦拭干净，穿好服饰，带上假发，抹口红，沿床照例的姿势。

孙老板们夜里出去了。用了次代驾。走到预定地方。发现不是，23块钱打了车，东绕绕，西绕绕地去到目的地。老鸨是个干练了不起的女人，恪守诚信，价格公道透明，不卖烈酒，不许客人在他地盘上大声喧哗。所有刺头，看守处理不了的，她都处理得妥妥的。她明白，越是违法的生意，至少白纸黑字是违法的，越是要比其他行业更恪守法律。院子里比较杂乱，赤裸裸的先生们走来走去，很少面面相觑，几乎没有什么不适。女生们裸露上体，下面也只遮羞。急急忙忙，又不失优雅地照例做着活。12个姑娘，年纪相仿。一天的任务算是繁重。对于娼妓，哦！不该用这带着贬低的词汇。强哥说过，她们是在燃烧着青春劳动着。体系也还算公平，至少比起民国、民国以前好的多。管仲及其追随者们用娼妓解决财税收入时，自然透彻多。至于我呢？在戒毒所实习，382个艾滋病、11个传染病，他们的讲着讲着，都听出职业病。

第二天112的停车费，让他们觉得不值，从介绍者到整个过程，开始跟我唠叨。其实比起服务本身，他们更喜欢那个寻找到过程，越是严厉，越是艰难，越来干得起劲。心理过程和恋物癖大同小异。很多人迷信刺激、钟情猎奇，于本质就是执念、着相。《金刚经》云“一切有相，皆为虚妄。见所相非相，即见如来。如来，无所从来，无所去，即谓之如来。”从现实角度，不希望有人参透，去经历吧！自有你的判断。无关对错，唯心唯一。

（越写，越偏题，越仙气缭绕，纪实，写成了说教，说的呢！又被恩师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