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大灯照耀着回家的高速路。本计划明早出发的,又变成这会的夜行。今晚城南高速夜间行车并不多。两边的地灯,仿佛地图上的虚线的分界线,一路标记着方向与界限。
三天假期,似乎很漫长,漫长到我还懒得去想怎么过。亦或仿佛不是很期待,貌似我只是一个匆匆赶回家,却不急着要去赴宴的人。连续两日的夜间胸口隐疼,总担心自己旧疾又复发了,冬日来了,生病可是一件麻烦又闹心的事。
深夜里,一个人躺卧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这种疼痛时有时无。仿佛人世间最后一点快乐也给拿走了,安全感陡然降到了负值,甚至在被窝里痛悟脆弱和无能。
人只有在病疼时刻才是特别敏感而无助的。人说孤独分很多种,如果一个人看电影算3级孤独的话,一个人生病住院自己照顾自己估计就是孤独的7,8级吧。
而我早些年,拖疾病的福。我也曾深深的体会这种极致的孤独。这个偌大城市里,我就是我。一个纯粹的我,我甚至懒得去联系任何一个人,麻烦别人怎么好意思,这是自己最基本的原则呀。
也许正是这种敏感与冷漠,加上极度的悲观,在别人看来我或许是不需要帮助的。事实恰恰相反。我哪里不需要,我只是怕麻烦别人。
所以一路走来,那个永远不会哭的孩子,他是没有糖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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