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无，你支着头，
似笑非笑的表情；
望着天，
望着地；
天上有云，
地上有雨。

沉默，
时间会静止，
像齿轮被卡住，颤颤巍巍。
吱呀，门里逃出一个魔鬼；
飞去天上，
飞去天上。
云，裹挟着半个月亮，
星光在挣扎，
如同陷入沼泽。

抽搐，
夕阳把大地锤出血，
血水和雨水，
浸泡着跳动的心脏；
沉进地底，
沉进地底。
穿过棺椁，
同骨骸打个招呼，
再掉入冰冷的地下水，
冲去红色。

无，
你没有眼睛，
真好。
我嫉妒你，
我要把你砸得粉碎！
或是抠下我的，
硬生生给你安上！
透过两个血洞，
我终于看清你，
诡异的表情；
是极乐鸟，
落地前的微笑与悲鸣。

无，
当希望掉进地狱，
被阴沉思绪的羽毛覆盖，
潜行如秃鼻鸦，
在冬夜的降临中，
叹息。
岩石间，
真能凿出安慰，
让心的荒原，
再度变绿？
谁会走入，这荒凉之地。

2015.4.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