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原来看过一本书,讲写作的。是说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写,不管写什么,想到就写,能写多少就写多少。我坚持了一些天就放弃了,(捂脸)。好像并不是要写得多好,而是首先要有话说。我深以为然,虽然我并没有坚持下去。像我这种寡言的人,也许更需要做一些这样的练习。
都说一孕傻三年,我看一歇也得傻三年。我本来也不是健谈的人,但也记得跟同性的同事并不是话少到让人尴尬。这不刚刚休了一年,再重新上班,竟怎么也不能适应与人的相处。有时竟隐隐地感到受不了,跟人无话可说。真是要了命了。难不成已经傻了?
我看《高难度对话》这本书,就是被它封面上的另一句话所吸引:《跟任何人都聊得来》精进版。说实话,说给自己听的,没觉得对我有一点用处。当然,我看的是精进版。初级还没看,就看精进版,对我这种人似乎就有跳了。但这本书我也能得知,就是看初级版,我也学不会跟任何人都聊得来。外国人说话跟我们不一样,如果是中国人写的书,我恐怕有兴趣得多,也可能多多少少能学到一点点也示可知。
我一直觉得跟任何人都聊得来是一种本事,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事,是让我羡慕不已的本事。我真想变成那样的人,哪怕话多到让人烦,再减呗,肚子也有料做删减总比没料强得多。
其实我身边不乏那种话多的人。我大哥就是,别人跟他呆一会就会感慨,你哥真能说。玮也是,跟谁都能说东道西。那天我们一起去喝茶,当然是她经常去喝的一个茶社,跟那些服务员们聊起来就跟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她们显然也并不忍她,当着她的面直接说我俩可比她年轻得多。我虽然不喜跟陌生人聊天,但真是由衷地羡慕她有那样的本事。还有丽,特别活泼,爱说爱讲,什么让她讲得都特别有意思,可能一个无聊的电影都没她讲得有趣。话多的人是能给人带来快乐的。虽然我很不是这样的人,但我真的很喜欢这样的人。
我以前写过一篇文章,叫《遭遇话唠》,那个理发师就是一个特别爱说的人,这固然与他的工作有关,但更应该是他的性格。如果我是理发师,恐怕还得是个默默的理发师,相对无言地安静地理完发说你慢走。那天大概总共也没半个钟头,那是天上地下,海阔天空,东一棒槌西一榔头,说了很多内容。后来有人在我文章下面评论说,很烦这样的人,但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表达一个有意思的事,其实我很喜欢的。
那天跟霞去逛街,进了一个小店,店主在门口跟人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来跟我们打招呼。她很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刚才也没跟你们打招呼,唉,我这个人就是爱说,没办法。我心说很好啊,干嘛要叹气,我就很羡慕爱说的人哪。
老舍有一篇散文叫《四位先生》,里面讲四位非常有意思有特点的四位先生,其中一个叫马宗融,说他完全没有时间观念,走哪儿说哪儿,什么事他都参与,都要看一看问一问聊一聊。看见有人吵架,不管认不认识他一定会去劝架,但也许到最后是他跟别人吵起来甚至打起来。看到有卖东西的他一定要去问问价格,摸一摸看一看。看到有人在宣传什么,他一定要打电话过去问还能不能买到票,不管他是不是想看。反正,“他跟谁都聊得来,都谈得有趣,很亲切,很细腻。”我看到这段话的时候,把我笑坏了,太有意思了,我好想见识见识他呀。如果这个人是老公,恐怕让人气死,但要是旁边的人,我觉得很有意思啊。
也就是看了这篇文章,我才有了想看《跟任何人都聊得来》那本书,当然我也知道,其实我一定学不会的。这真是让我渴望拥有的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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