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或许每一个文学爱好者,在年少的时候都做过这样一个梦,考上北大中文系。
在我从小学升入中学的时候,突然学科从两科变成了七科的时候,那段时间我很慌。尽管小学学习成绩很好,但是面对这样的变化,我还是没稳住。九月刚开学的那段日子,状态不是很好。
可能是从小的努力以及还不错的成绩,一点一点地积累了我的自信。每当遇到困惑的时候,内心仿佛有一种声音在告诉自己:我可以。
记不清具体是怎样调整的状态,每天按部就班地预习、上课、听讲、写笔记、复习,循环往复。日子一天一天地过,我也一天一天地成长。
某一天下课,偶然发现语文老师讲方言的时候,跟我老家那边很像,就有一种“老乡见老乡”的亲切之感。后来再上语文课,就比平时更认真,更听话。
语文老师知识渊博,讲课非常有特色,循循善诱。在那个电脑不常见、没有智能手机、没有Wifi的年代,每次上语文课都有一种发现新大陆的感觉,也是在那时候,我真正领略了文学的魅力。
课堂上老师给我们讲课文,介绍作者的生平以及创作背景,同时也会推荐相关的书籍。我当时就非常非常期待,能看到那些节选文章的原著。
但是很遗憾,那时候我还没有对阅读产生浓厚的兴趣,也没有阅读的习惯。对于看书,可能仅仅是三分钟热度。每天就是上课下课跟伙伴玩耍,回到家里很简单的娱乐方式是看电视。概括一下初中三年,课外阅读0本,电视剧N部。
尽管没有养成阅读的习惯,但是我渐渐喜欢上了语文课,喜欢背所有的好文章和诗词。比如那种在文章末尾标注的“朗读并背诵课文”,我通常在学习之前就已经会背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精力和热情,总之,每当老师讲到这些文章的时候,我就更加熟悉了,也对内容有了更深的理解。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诚不欺我。伴随对语文课的喜欢,高中阶段我甚至思考过,如何才能考上北大中文系。然后去认真地查分数线,查完就是一整个哇哦。
作为河北考生,以我当时其他科目的成绩,距离北大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并且这个距离还不近,大概是100多分的距离。
虽然知道考不上北大,但我依然热爱文学。读大学期间,有空会去文学院蹭课,后来也报了一门文学院的选修课《大众文化导论》。
当时最受益的是,老师给我们介绍了电影,课堂上还会进行电影赏析。印象最深的是,跟同学们一起观看导演希区柯克的《惊魂记》,这是一部非常经典的片子。通过老师的讲解,我又对电影产生了兴趣。
回想那些年,互联网并不发达,但是在校园里,即使是通过相对传统的教学方式,我们还是学到了很多东西。此外,那时候我认知有限,狭隘地觉得,高校与高校之间,仿佛有一种壁垒,互相是隔离的状态。考不上某某类大学,好像就失去了很多东西。
事实是,我没有充分地运用互联网去学习。这些年小破站变得特别火,我们能在上面学习各种课程,观看各种节目。也是因为这个平台,我了解到北大中文系的戴锦华老师。听了很多她的课程,感受到了灵魂的升华。
此时此刻,我内心充满了感激。感谢互联网,感谢小破站,让我听到了北大中文系老师这么精彩的课程。
戴老师是一位备受敬仰的学者。她的教学风格幽默风趣、严谨专业,深受学生的喜爱和尊重。在一些谈话节目、讲座上,戴老师的发言也非常迷人。那些幽默、睿智、逻辑清晰、结构严谨的长难句背后,是她对人文学术研究的赤诚和坚定。
在戴老师的影响下,也进一步激发了我主动学习和探索的热情。我们经常听到这样一句话:你可以不上学,但是不能不读书。这里的读书,其实不仅仅是指阅读,还包括各种学习。学习也有很多途径和工具,我们应该不断去探索适合自己的方式。或许,就这样活到老、学到老,也很不错。
为什么要活到老学到老?因为我们的生命在不断经历,在不断成长,我们对于万事万物的认知也在发生着变化。这个过程中会有困惑,会有迷茫,也会有焦虑。唯有不断主动去感知、去学习,才能让人生活得更清醒、更通透,对于世界的洞察,更细节。
比如关于语言。我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语言除了沟通以外的作用。但是通过观看纪录片《文学的日常2》,刘亮程老师跟朋友坐在草地上的感慨,启迪了我。
他说:我们的语言,一开始都是跟天地万物去交流的,先给它们起名,然后去描述它们的形态、神情,通过这样的描述,我们其实是在一点一点接近那个被描述的动物或者植物。
关于衰老。他说:人坐下来的时候,就开始想事情,脑子里面全是想法,没有做法了。老年人的好就好在,一生所有的事都做完了,腿脚也走不动了,坐在墙根儿,早晨坐在东墙根儿,下午坐在西墙根儿,跟着太阳走,满脑子都是往事和想法,对这个世界再没有办法,空空荡荡,这就轻松了。
是啊,我们每天要跟那么多人事物接触,我们要去说话,去表达,其实我们是在接近他们。这个接近的过程非常有意思,所以才会出现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结果。
愿我们都有自己的热爱,不怕岁月漫长,也不惧老之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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