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环以西的地方陪一群人集体流浪——记。
三月下旬,因为软通云核也要搬到沣东遂申请了公租房,23号晚上找还在灞桥的强子开车来帮我搬家。
从东滩走的时候,夜色已晚。
车从丈八路立交下窜过,沿着辅路一会儿就上了三环,加速着,把生活了一年的东滩和环普丢在了身后。
我回头看了一眼,心想着小舟虽然从此逝,沣东的江海可能也寄不了余生,没什么值得失落的,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三十岁之前的日子估计都得这么过了。
住的地方算是个小区,楼下两家小超市,几家饭馆,在城管上班前和下班后,小区外的公路边若干小贩。总之,该有的也都有,但少了东滩国际的‘‘繁花似锦’’和‘‘触手可及’’。
周一上班,行政部门把氛围营造的特别好,花树,签名墙,红包,抽奖等等,有种错觉像是在过年。
开始上班,也就同了往常,没什么区别,办公室环境稍微好了一些,空气走到哪儿都一样,不过隔几步就回有一个空气净化器,凑活,总不能自强不吸,憋的自己脸红。
反而是下班之外的生活,完全变了样,因为公交少,出去不方便,处处受限。
第一个周内朋友过来看望,说吃火锅。
抱歉这里好像还没有火锅店。楼下虽然有菜,但下班后也不新鲜,带着火锅来吧,要不然就别来了。
房间顿时炊烟袅袅,弥漫着红九九和若干非知名成都底料的味道,打开房门透气,香味直逼隔了八间房的测试妹子来一探究竟。
后来那口锅做了很多美味,比如炖了一次排骨。
从此,新火试新茶,就这么着开始沣东的生活。
早上出了小区东门,上班喜欢走管委会门口那条路,树多,叶子绿,生机盎然。
沣东属于建设中的小镇,还在超低空飞行,从工地到路边的车都看得出,比如,蹦蹦车五块到公司,车牌子是大江,咸阳造,差点儿以为是大疆无人机,塔吊安静高耸,偶尔有工人穿过马路,等待迟迟不来的x101路公交,总之,就是空旷。
对于我这种总感觉自己有幽闭恐惧症的人,正好算解药。晚上或者周末,我会出去跑跑步,也不知道意义何在,效果何在,总之就是去了。
再过了不久,一个周末早晨跑到了沣滨水镇,环境很好,以后每周都会去那里跑步。
偶尔会发现,这里当地的人很喜欢玩鞭子~唱歌~跳舞,鞭子还是那根鞭子,每天早晨声音很响,歌大部分是铁窗泪那时候的歌,夜晚声音很惨,跳舞总是动作婉约,略显拘束。
这些人,估计是拆迁拿了款,人生巅峰时刻提前到来,无忧无虑,也挺好。
我加入不了他们,有时周末早晨,就会起很早往更西的地方跑,跑过阿房宫高铁站,跑过沣河,挥汗如雨,然后在大部分人醒来之前回到房间。
不知是否算偏安一隅,在这儿终究还会生活一段时间,需要安静下来,思考思考人生。
总之,让一切都发生吧,取次花丛且回顾,相逢何必曾相识,三环外,沣河边,芳草碧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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