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原创首发,文责自负】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114期“夜”专题活动。
“以晴,我觉得你要好好考量考量你们的关系。我和我对象天天见面都了解不清楚,你们这一年见不了几次面,像安君墨这样工作性质的人还是你自己多想想清楚再做决定才好。”同学王响提醒到。
一辆红色老式“老爷车”开停在一户农村的庄户人家的大门口外街上,因为家门口的宽度只可以并排进两辆自行车。
在日子走到2000年的寒冬腊月里的一天,阳光明媚,寒风中的村民们,在清晨天还未大亮时,各自从自家门口出来,急急地穿上棉服或才刚时髦起来不几年的羽绒服聚集到村东头的一个胡同口。
那个年头结婚还没有盛行秀禾,白色婚纱是圣洁的婚姻标配。婚车是小轿车,也就是我们说的黑色小汽车,就已经是在农村很气派的婚礼现场了。
“快看,这家闺女结婚是老爷车呢!这也太气派了吧。”挤在大门口看上婚礼现场的玲儿,忍不住与闺蜜加同村同学静儿分享说。
“是呢!咱村还没有见过这样气派的婚礼呢!”静儿也附和说。
陆以晴听见从村西头赶来的六妗子在老爷车的车窗外的声音:“你看这红色多新鲜呀,多喜气呀,这车还就是气派连。人家晴儿,刚捉过会选连。”
一、引子:白天不懂夜的黑
陆以晴和安君墨认识十八年,结婚十五年,两个人真实在一起生活的时间长度不过三年,一个女儿都已经长到13岁了。
在外人眼里陆以晴貌美如花,温柔爽快,安君墨文质彬彬,热于助人,看这两口子八九不离十该是幸福婚姻的代表,不会差的。
直到多年后,陆以晴才发现如果把婚姻生活比做白天或黑夜,那么她才清醒过来,之前她以为的黑夜原来是天明,之前她以为的天明是无尽的黑夜。
为什么这样说呢?发生了什么,让陆以晴的心里发生了这样大的反转呢?
二、七年之痒
在结婚的第七年,对于陆以晴来说,没有品尝到七年之痒,心底里不由对自己说,这个结果应该是对从未看好自己婚姻选择的家人一个有力的证明吧。
“君墨,人家都说七年之痒,咱俩咋没有呢?要不,没事咱也吵架试试?”以晴俏皮地瞥一眼君墨。
“人家两口子都是急脾气,吵架不是常有的事吗?”君墨言语不多,无异议,心里也不免有一分对自家生活满意度的小傲娇升起来。
两个人有时会喝一点酒,君墨也会炒两个小菜。聊聊相识的共同同学,年轻时交往约会的小场景像是夜空中闪亮的星,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点缀着日复一日的重复的如常,也幸福着两个人平淡的幸福。
三、八年之痛
第八年,临近夜晚君墨进门来,一阵哐哐响,门晃荡几下仿佛要被磕伤样,被甩在空中哭泣去了。陆以晴还在忙着做饭,孩子吃完饭后在拥挤的餐厅一角的小书桌上写作业。
以晴没有看到家里谁来,她只想赶紧做完饭休息休息。君墨一个人怒气冲冲吃完饭,一声不吭进入卧室 。等查完孩子作业,陆以晴去吃饭时,发现餐桌已经被扫荡一空,把剩下的最后一个碗筷收拾整理好,疲惫把以晴最后的精力都要消耗殆尽了。
陆以晴拖着一天工作生活的疲惫进入卧室,打算不吃饭了,先休息算了。
陆以晴进门没有开灯,摸黑换好睡衣,刚躺下。台灯被某人拉亮到刺眼,陆以晴还没有反应,就听见安君墨说:“这么冷的天,你让咱娘来干啥?”
“什么干啥,不是送孩子上学吗?”陆以晴被问得莫名其妙。
“那么大老远从农村跑来,这天这么冷,老人家冻感冒了怎么办?”君墨继续气呼呼吼道。
“冬天天冷下雨路滑,这娃长到8岁都是我我接我送的上学放学,我也不怕冷啊,我怎么也不怕滑呢?”陆以晴没好气地回应了一句。
对方再没有吭声,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陆以晴被公司安排去外地出差,在早上六点就出门去了。那时,婆婆还没有来,以晴悄悄给娃和老公做好了早饭才出门。
又一夜,陆以晴从城市最南边的公司坐车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回到家已经天黑。没有想到,进门老公安君墨在家。
以晴心里开心也放松,去孩子房间看了一下闺女,看闺女在老老实实写作业了,安心去卧室休息去了。
不多时,这边以晴似梦非梦,门被推开,听到女儿怯怯地说:“妈妈,我饿了,想吃饭。”
“闺女,去找爸爸,妈妈累了,让妈妈休息会儿。”以晴弱弱地对闺女说。
“君墨,娃饿了,先给娃做饭吃吧。”
“你TM的,让谁做饭呢?你回来不做饭,凭啥让我做饭。找你妈去。”
一声推拉窗子的声音后,听见霹雳啪啦声响,以晴怕吓着孩子,跑出来只看见厨房和客厅中间的窗户被拉开,客厅的电视被砸碎落了一地,掺杂着一个玻璃杯的碎片,比碎片更尖锐的一个声音从远处出来:“你到底在家能干啥?一个孩子都管不好?”君墨的声音巨大且振振有词。
四、离婚风波
今年过年,安君墨借口说单位有过年值班没有回来,以晴还像往年一样,带着闺女去婆婆家,陪着老人家过年。
一家人照例看春晚,包水饺,串门过年,唯独缺了家里的孩子爸。以晴心里有点失落也已经习惯一个人工作,一个人生活的状态了。
过完年,陆以晴在单位收到一张传票,一个电话,被通知离婚起诉了。
在法庭,见到一年不见的安君墨,以晴看到他手里一个行李箱。君墨的身后有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
在那一天的夜里,陆以晴的泪水莫名有点多,天上的星星再一次滑过夜空,夜漫长,以晴有点盼望天晴了,天亮了。
一切都会过去,今夜的星会离开,还会有另外的星星来,照亮新的夜空……。
【男主角】安君墨,常驻外工作性质。
【女主角】陆以晴,办公室文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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